麵對充滿疑問的公冶紅，衛晨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這小妮子，倒是挺敏感的。隻不過，我的身份，不管怎麼樣，都是不能說的啊！”
“她也僅僅是猜測罷了，肯定猜不到我的真實身份，隨便忽悠一下就行了。”
想到這裡，衛晨的臉色變得很輕鬆，他看著公冶紅，笑道：“公冶紅，我是你從隨國公府抓來的，我能是什麼人啊？對我的底細，你還不夠清楚嗎？”
“我知道，可你絕對不是隨國公府的衛晨。當初我潛入隨國公府的時候，隨國公府衛晨，就像是傳說中的那樣，隻是一個廢柴而已。我抓他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什麼反抗能力，並且他的眼神，跟你的眼神，也是不一樣的。一個人，什麼都可以改變，什麼都可以模仿，但是眼神，怎麼都不可能改變。”
“你的眼神，跟當初那個衛晨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公冶紅麵色嚴肅的盯著衛晨，不錯過衛晨的一點點眼神變化。都說眼睛是心靈之窗，從一個人的眼睛裡，可以看出很多東西的。
衛晨無奈的攤了攤手，道：“你想太多了。”
“我沒有想多，一直以來，我都心存疑慮，一個人的變化，怎麼可能那麼大呢？況且，你的實力，在隨國公府的時候，那麼差，到了宗武殿，卻是驟然間爆發了，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還有，你在東方林爭奪戰的時候，殺了衛勇，擊退了隨國公衛堅，如果你是他的親兒子衛晨的話，再怎麼樣，你都不至於那麼狠手的直接殺了衛勇的。”
“衛勇可是你的親大哥啊！”
頓了頓，公冶紅眼神審視的盯著衛晨，一字一頓道：“並且，最重要的是，我現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很淡定，一點都沒有被誤會被誤解的氣憤。”
“所以說，你絕對不是隨國公府的衛晨，你到底是什麼人？”
公冶紅這次是玩真的了，大有一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感覺。
衛晨不知道該怎麼說，公冶紅分析的有條有理，已經確定了他不是隨國公府的衛晨，他再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況且對衛晨而言，解釋就是掩飾啊！
他本身就不是隨國公府的衛晨……
“好吧，你贏了。”
沉默了好一陣子，衛晨看著公冶紅，淡淡說道：“你還知道些什麼？你全部都說出來，我看看是不是該給你一些讓你滿意的答案。”
聽了衛晨的話，公冶紅心底確定了衛晨不是隨國公府的衛晨，便是大膽猜測道：“老殿主和我爺爺，對你的態度，出奇的客氣。以他們的地位，這種事情，是不應該發生的。畢竟老殿主剛剛宣布你加入宗武殿的時候，他背著很大的壓力，你的戰鬥力，在那個時候，也沒有表露出來。現在的話，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壓力了，因為你在東方林爭奪戰的表現，足以讓整個宗武殿敬畏你。隻是在那個時候，老殿主自己，也都是不知道你有這麼強的，那麼一來，就有些問題了。”
“在那種時候，老殿主對你，是哪裡來的底氣呢？”
“如果你是隨國公府衛晨的話，老殿主應該會對你敬而遠之，哪裡會對你那麼友善？”
“還有，我爺爺的態度，也很奇怪。我曾經問過我爺爺，問他你是隨國公府的人，加入我們宗武殿，會不會給我們宗武殿帶來一些麻煩。我爺爺語焉不詳，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感覺，你的身份有些詭異了。”
公冶紅看著衛晨，眼神深深的閃著迷離之色，道：“衛晨，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爺爺和老殿主都知道，但他們不告訴我，我希望你能夠親口跟我說。不然的話，我對你，總有一種不知道該如何的感覺，那種感覺，也許是一種不明白底細而帶來的空虛吧？”
聽公冶紅這麼說，衛晨有些無奈了。
他的身份，事關重大，怎麼可以隨便拿出去說呢？哪怕衛晨對公冶紅有些好感，可畢竟程度還不深，不敢亂說的。
衛晨看著公冶紅，淡淡說道：“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問的那麼清楚？有些秘密，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的。”
公冶紅急忙道：“那你的意思，是承認我之前的分析咯？”
“算是吧，我隻可以告訴你，你的分析有些道理，我的身份，的確不是隨國公府衛晨那麼簡單。你爺爺和金戈老殿主，都知道。但是你，畢竟還小，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
“那就是了嘛。”公冶紅輕笑一聲，道：“我隻要驗證了我的猜測是對的，其餘的東西，你覺得不能說的話，就不說了，那也沒什麼。”
公冶紅之前問的太多了，她感覺的出來，問多了，衛晨的心情都有些不好了，所以趕忙著解釋一番，讓衛晨不要因為這件事兒而埋怨她，心裡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