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循點點頭:“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現在大局未定,我們還不宜暴露太多。”
頓了頓,聲音漸漸陰冷下來:“倒是王振那邊,當得好一顆牆頭草啊,一百八十萬兩,他就是這麼回報老夫的!”
陳循微微眯眼,渾濁的目光中有一道瘮人的殺意。
朗貴妃撫了撫鬢角一絲不苟的發髻,漫不經心道:“到底是沒種的閹貨,你跟他置氣做什麼。”
“該給的誠意都給了,若那老家夥還是不會做事,擋了我們的路,那就隻好送他去見閻王了。”
陳循勾起陰冷的笑意:“原是想給他個機會,拉攏到我們這邊來,這閹人雖隻是一個太監,可跟在皇帝身邊這麼久,極儘討好,至今手上掌握的權柄也不少。”
“在這皇宮大內,若是有他幫忙,我們日後行事倒真是方便了許多,可惜他這麼不識抬舉,也就沒必要再浪費唇舌,有機會,還是要將這顆潛在的攔路石給踢開才是。”
“這個閹人隻是小事,重要的——是陛下!”朗貴妃蹙起眉頭,咬牙道:“這次沒能將那賤人除去,我就很難將陛下的心重新拉回來。”
“往後要是再讓那賤人吹點枕邊風,恐怕陛下更會針對你我,到時候彆說繼續實施計劃,你我的處境恐怕都會愈發困難。”
陳循卻是撫了撫胡須,一臉深意:“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妙計!”
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任憑朗貴妃好奇,卻並沒有明說出來,隻是看這老狐狸的模樣,似乎心中已有算計。
與此同時,早朝過後。
蕭劍本打算繼續回養心殿批閱奏折,不上手不知道,這原主的‘昏君’二字實在是實至名歸。
若不是還有一班忠心耿耿的大臣,他的王朝早給那些亂臣賊子推翻了。
“陛下——”王振這家夥一臉賊兮兮的湊了過來,四下張望了一番,躬身說道:“奴才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