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臉色一沉，好不尷尬。
他這些年仗著陛下寵愛，手底下難免不乾淨，如何不知民間罵他的人不少。
隻眼下偏偏是當著陛下的麵如此被人叱罵，他心裡不免惶恐，生怕陛下因為這些人的胡言對他起了彆的心思。
“公子，此人灌多了黃尿，忒放肆胡言，老奴這就叫人將他拿下，免得壞了您的雅興。”
蕭劍淡淡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不急，本公子倒是想聽他繼續說下去，這不就是真實的民意嗎。”
王振抹了抹額上浮起的薄汗，神情訕訕：“是，公子您說得對，是老奴急躁了。”
二人談話間，那邊諸人議論的對象，已經從王振轉到了蕭劍身上。
有書生麵容的男子一臉痛心疾首，憤憤說道：“王振再惡，也不過是皇帝手下的一條惡狗罷了，掀得起多大亂子，真正可恨的，是龍椅上的那位，為君不仁！”
此言一出，頓時有人附和道：“不錯，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的皇帝暴虐無道，不修德政，親小人遠賢臣，視百姓如芻狗，不配為君！”
他旁坐之人恨聲罵道：“當今朝堂，昏君當道，奸佞橫行，各種天災亂世，百姓民不聊生，我輩空有滿腹才能，卻無處施展，何其荒唐。”
“為昏君做事，我看還是算了，不知哪天惹怒了他就要人頭落地，更甚者累及親族，此身功名考取何用！”
“皇帝昏庸，其言其行，天怒人怨！”
言語激昂，群情激奮，此時有人說道：“我前段時間，夜觀星象，突見祥瑞現世，乃是瑞獸麒麟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