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人退下，像是饒有興趣的深深看著周正，突然微微一笑，說道：“朕這皇宮大內，豈是說進就能進。”
“我想你能夠混進來並不是靠買通了誰，而是真真切切的符合了入宮的條件，也就是說——”
“你自宮了！你是個貨真價實的真太監！”
話音落下，周正大驚失色，一張臉陡然刷白，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最陰暗的角落，這般姿態下仔細看去，果真有幾分太監的陰柔之氣了。
夏淑妃顯然也沒想到蕭劍會說出這番話，她整個人都呆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熟悉的男人，或者說，她已經不知道現在還適不適合稱呼這倆個字了。
“你......”
夏淑妃抖著唇，囁嚅了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件事帶給她的衝擊太大了，猶如一顆炸彈在她腦中炸響，她現在大腦裡混沌一片，根本理不清思緒。
記憶裡那個翩翩少年的風雅才子，怎麼會變成現在的........
夏淑妃的眼神甚至不敢再與她記憶中一直戀慕著的那雙眼睛對視，她害怕看到記憶中所有的美好，都在觸及那個人時，轟然破滅，碎的連渣都不剩。
周正看了眼夏淑妃的反應，心知這件事自己是徹底遮掩不下去了，便是破罐子破摔了。
他梗著脖子罵道：“那又如何，為了夏兒，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哪怕是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高傲的抬著頭，一番話情深意濃，深切無比，似乎連他自己都快被自我感動了。
蕭劍眼神很冷，嘴角勾著輕蔑的笑，他上前一步，厲斥道：“好一句‘在所不惜’，朕看你是拖人下水，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