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一片死寂,臉色俱是難看。
可為人臣子,他們又有什麼辦法能強逼天子同意?
若是惹惱了龍椅上的那位,這項上頭顱保不保的住都難說。
莫要忘了,那位,可是不折不扣的一個暴君!
有大臣歎息:“非是我等無能,實在是陛下的變化太過,大到超出我等所及之處,以往用得上的法子到了現在,全都失效,根本不起作用。”
“這種變化太危險了,我看我等還是需要提前做好準備,以備不時之需,就陛下現在這種喜怒無常的脾性,以前尚可拿捏住,現在卻不行。”
大臣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著諸人。
“這種情況下,誰知道他突然間能做出些什麼事,到時可彆被打的措手不及才好。”
陳循聞言後,半晌沒有說話,眼中暗光湧動,顯然是將這番話給放在心上了。
這大臣能想到的,陳循如何可能沒想到,隻不過是之前一直沒下定決心,加之沒有機會罷了。
關於皇帝的變化,若說朝中大臣最不安的是誰,無疑就是他了。
皇帝的變化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讓之後的所有事都開始變得棘手起來,原本之前不過是皇帝一句話的事,現在卻猶如天塹阻攔在這,不得前行。
便是陳循這般心思深沉,老奸巨猾的人都控製不了顯露怒容。
他不相信人會突然說變就變,除非是有了外力乾涉,而經過這些天的查探,陳循無可避免的將目標放在了林想容的身上。
在他看來,造成皇帝性格大變的人,除了現在最貼近皇帝的林想容,彆無他人了。
況且之前林牧峰的突然上位,讓陳循更加深了這個猜測。
否則早就被皇帝給踢開的林牧峰,怎麼會突然得到他的青睞,然後扶持上位,天上可沒有這麼多的餡餅掉。
這個暴君,最是容易吹枕頭風。
至於這吹風的人是誰,一目了然——
陳循幽幽的刮了刮茶杯,不緊不慢的綴了一口茶,老謀深算的臉上浮現出一道殺意。
看來想要挽回頹勢,林想容其人,不除是不行了,她儼然已經成了他們計劃上的一塊攔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