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這屁股還沒坐熱,怕是就要拍屁股滾蛋了!”
洪五爺抬著下巴,鼻孔幾乎可以仰望天空了,話語間,是滿滿的目中無人,張狂至極!
比之趙安義更甚,全然視皇權為無物。
他摸了摸手中的扳指,指著林牧峰的鼻子還要繼續罵:“怎麼,難道是嚇傻了不成,還不快將人放出來,否則——”
話音戛然而止,像是下水道的口子突然堵住了。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在大堂內回蕩,鴉雀無聲的空氣裡仿佛隻餘下這一聲輕響。
場麵頓時陷入一片死寂,連呼吸聲似乎都清晰可聞,一種僵滯感籠罩在一張張目瞪口呆的麵龐上,有著一絲滑稽感。
像是一場默劇,其實也就是幾息之間,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陡然打破,那人漫不經心,卻又以極端的輕蔑目視著洪五爺,猶如斥責一條不聽話的狗。
“奴才就是奴才,和狗似的,不長記性,一旦囂張久了,便容易得意,還以為自己就是主人了,實在可笑。”
“不如多照照你的那張狗臉,再看看誰才是主人,可莫要認錯了,否則你還有什麼存在下去的價值呢?”
一段輕飄飄的話,卻是一絲不剩的將洪五爺踩進泥濘裡,不留麵子,恍若在啪啪打他的臉。
一介螻蟻,也敢放肆,當真可笑!
轟!
洪五爺這時才徹底反應過來,頓時怒火衝天,一張臉因為羞怒憋了個通紅,像是個紅燒大豬頭,油光蹭亮。
他怒吼連連,瞪著蕭劍的目光仿佛能生吃了他:“混賬東西!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