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上前拱手道:“陛下請放心,娘娘目前的情況暫時還比較穩定,沒有其他異常變化。”
蕭劍走近了幾步,停在床邊,眉頭緊鎖的看著床上容顏蒼白的美人,即便處於昏迷中,仍舊一臉痛苦之色。
顯然這昏迷,都未能讓她好受多少。
他沉了沉臉,胸腔間悶悶的,蕭劍知道,這是心痛的感覺。
他垂首,伸手輕輕碰觸了一下林想容溫度略低的臉頰,聲沉悶,像是在壓抑著怒氣。
“你不是說娘娘情況暫時穩定,怎麼朕瞧著她很是痛苦的樣子,你是禦醫,莫非不知道想法子讓娘娘不要這麼痛苦?!”
禦醫心下一驚,生怕被怪罪上,連忙叩首告饒:“陛下明鑒,微臣當真是儘心儘力了。”
“隻不過此毒藥霸道陰毒,即便現在被微臣們暫時壓製住了,可其實這毒對娘娘身體的傷害仍然繼續存在著,這痛苦除非解藥,否則隻能靠娘娘自己扛過去——”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蕭劍有些遏製不住的大吼道,心中那份急切更是加深了他內心的憤怒。
禦醫和宮人連忙在此叩首,一個個將頭深深的埋在地上,戰戰兢兢,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蕭劍重重地喘了幾口氣,他閉了閉眼,胸膛激烈地起伏了好一會,才是將怒意平複下來。
他又何嘗不知道遷怒這些人也於事無補,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找到秦流煙,否則林想容便時刻遭受著毒發的危險。
蕭劍心中暗自著急,看來這進度得更加加強了。
帶著一身暮氣,蕭劍回到了養心殿,心事重重地抿了口茶。
小德子這時走了過來,手上還端著鋪滿了牌子的托盤:“陛下,夜已經深了,該到翻牌子的時間了。”
蕭劍興致缺缺的掃了眼托盤上的牌子,沉默了一會後,揮了揮袖袍,不甚在意的說道:“拿下去吧,今日朕沒有這個心思,你去備好禦池,朕要沐浴了。”
蕭劍今天著實沒什麼興趣,身體累,心也累 ,便是好好的泡了個澡就自顧自的修煉去了。
——
翌日早朝後,蕭劍照舊在養心殿處理政務,突然小德子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急切的說道:“陛下,林大人和上官大人說有急事求見!”
急事?
蕭劍眼中有精光掠過,急忙道:“快傳他二人進來!”
這二人如此急切求見,想必是在對曹幫的審問上有了什麼重要的收獲。
不過十數息的時間,林牧峰與上官君隱便腳步匆匆的走進養心殿,齊聲叩首道:“微臣參見陛下!”
蕭劍抬了抬手:“平身,兩位愛卿可是在曹幫之事上有什麼重要發現?”
林牧峰上前一步,率先開口。
“陛下料事如神,昨天在順天府下入大牢的那些官員已經全都招供了,其中有一條特彆重要的消息,微臣認為必須要儘快來向陛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