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實在是一個美妙的享受,是一門絕倫的發明!
蕭劍沒有說話,他拿著冊子繼續翻了下去,目光錯也不錯的盯在上麵,就怕漏了什麼。
不過很快,他的目光一凝,手上翻頁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虞的東西,麵色都是漸漸冷淡下來。
沉默了幾秒後,蕭劍才是將手中的冊子攤平,指了指上麵的一頁,目光不冷不熱的看著王振:“王大伴。”
王振心頭一緊,冷不丁一個激靈,忙不迭的應道:“陛下,奴才在。”
他心中顫顫,怎麼好像瞧著陛下更是難看了幾分的臉色似乎是衝著他來的?
沒等王振想明白,蕭劍就直接開口了:“朕很想知道,掌管天下財政的戶部尚書府上為何才抄出了區區三十萬兩,王大伴可能為朕解惑?”
天子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怒不笑的,麵無表情,可這樣讓王振卻是更加驚恐。
他一張臉上陡然掛滿了冷汗,話都沒說便是猛的跪了下去,叫苦不迭。
“陛下冤枉啊,陛下明鑒,這事跟奴才當真是沒有半分關係,凡事去參與此案的人都能為奴才作證!”
“此等大事,奴才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手伸到這裡麵來啊!”
“這張賢的府上的的確確隻有這三十萬兩,其餘的都是些奢靡的裝修或是古董字畫了,真金白銀真真是沒有見到多少。”
蕭劍依然沒有鬆了臉色,不緊不慢的說道:“朕說了,朕要知道一個原因,朕不相信張賢真能有這般‘廉潔’!”
王振伏在殿上,四肢有些發顫,他心驚膽戰的瞄了禦案後的天子,嘴皮子有些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