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須官員抬了抬頭,義正言辭道:“此人上位之時本就路途不正,不過是無人了靠著資曆被推上去罷了,能力根本不足以勝任兵部尚書。”
“且此人屍位素餐,在其位,不謀其事,不憂其政,這種毫無作為的官員,根本不配再擔任兵部尚書一職。”
“請陛下撤下他的烏紗帽,換上更有能力的人,才是百姓之福!”
蕭劍抬了抬眼皮,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又怎知他能力不足呢,當朝彈劾一個兵部尚書不是小事,你若是不能給出一個確鑿我的證據,那朕便隻能以為你心懷不軌了。”
虯須官員渾然不懼,仿佛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麵色不變,高聲細數:“啟稟陛下,三年前,西北邊境衝突,在優勢之下,我軍陣亡五萬士兵,敵方未有半分交代便是不戰而降。”
“兩年前與南月國開戰,我軍大敗,以多壓少下,竟然未能討得半分好處,讓我大興王朝顏麵儘失,成為周遭國家的笑柄,此乃奇恥大辱!”
“如此種種不下枚舉,微臣不忍再一一細數,微臣要強調的是,這一切都離不開兵部尚書的無能,這種無能之人,還有何顏麵立於朝堂!”
謔!
此言一出,朝野震動!
群臣激憤,紛紛附和虯須大臣,要求罷免兵部尚書於廣仁!
身為兵部尚書,在他治下,卻發生如此荒唐可笑,讓國家顏麵儘失的事,這種人,不罷他罷誰!
簡直羞於與他為伍!
兵部尚書於廣仁早就蒼白了麵孔,像是瞬間失去了血色,一張臉白的嚇人。
他嘴唇不斷顫抖著,微微蠕動,渾濁的老眼有些發紅,眼中儘是苦澀。
他想要為自己解釋點什麼,可張了張嘴,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針對虯須官員的一字一句,於廣仁根本想不到該怎麼解釋這其中莫大的失敗。
林牧峰擔心的看了看於廣仁,心下有些急切。
他與於廣仁乃是多年好友,自然是知道這虯須官員說的慷鏘有力的說詞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原因。
他不忍好友被如此詆毀,更無法坐視他就這樣一言不發的被賊人拉下了抬,咬咬牙,趕忙上前一步,為其開脫道:“陛下,請容微臣解釋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