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祺瑞聽到陳循的話,頓時擰緊了眉頭,十分不解地道:“義父,這是為何?”
“王振這種小人,明明收了我們的好處,卻還給我們在背後造成了這麼多的麻煩,難道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不成?”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旁人以為我等怕了那條閹狗?!”
單祺瑞越說越氣,渾身散發著一股滔天的煞氣,如果不是礙於陳循在此,恐怕早已經暴走了。
他實在不能理解,義父果敢決斷,怎麼在這個閹人的事上這麼磨磨蹭蹭。
陳循心中暗罵了一聲,單祺瑞這個一根筋的家夥,但在這種場合也不好多訓斥他,隻得沉聲說道:“王振的確是越來越過分了,殺他暫時還殺不得,不過給他一個教訓卻是可以的。”
陳閣老一言,相當於是定棺蓋論了。
其餘的人也不再爭執,紛紛附和要求,定要狠狠的教訓一下王振,否則那閹人當真飄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單祺瑞深吸一口氣,抱拳道:“義父,給我一個時辰,我親自過去,諸位大人隻管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去罷,注意尺度。”
陳循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顯然覺得這就是個十拿九穩的事,沒什麼好擔心的。
為了狠狠泄一口心頭積壓已久的惡氣,今日來此的官員居然沒有一個提前回去了,皆是耐住性子坐在椅子上等著,就為了等一個單祺瑞的‘好消息’!
可見這些人到底是對王振有多咬牙切齒了。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了,可這時他們還沒有看到單祺瑞的身影歸來,這是怎麼回事,以單祺瑞的腳程,一個時辰往返陳府與王府,應當是綽綽有餘了,怎麼這會還沒有回來?
這個現象不免讓一些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時間越久,騷動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