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這張麵孔,有些摸不著頭腦。
觀此人衣著舉止,儼然是一派名門子弟風範,可這張臉,顯然又是陌生的,難道不是京城人士,否則不該如此眼生才是。
“這人誰啊,有人知道嗎?”
“沒見過,要麼此人不是皇城中人,要麼就是小門小戶,登不得大雅之堂,才是眼生。”
“管他是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真是可笑,我等都心服口服,願舉清平公子為魁首了,此人還敢上台挑戰,莫不是自以為比在場諸多才子才學更高?”
眾人一片嘩然,最初的震驚過後,便是無端的嘲諷和深深的不屑。
“姑娘,你看這人是誰,他居然敢在大家都默認了魁首之後,頂在清平公子身後上台,這人是傻了麼,就算他有幾分才學,難道還能比得過清平公子?”
侍女一臉訝異,很是不解。
這突如其來的插曲,讓本欲伸手關窗的雲煙停住了動作。
她淡淡的向下看去,略有幾分橫生攔路虎的意外,卻沒有因此動容,心中似乎也如侍女一般,認為此人不過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沒有一個人看好蕭劍衝擊魁首,隻覺得是個上來吸人眼球的小醜罷了,沒看到清平公子連理都未曾理會嗎。
李清平徑自下台回到酒桌,似乎根本沒將這個橫插一腳的家夥放在眼裡,左右不過是多耽誤了一些時間,這個魁首最終還是會回到他的手上。
這毫不掩飾的輕視姿態,讓王振沉了臉,他湊到蕭劍身邊低聲道:“公子,不過是區區一個比賽罷了,隻要您想,老奴現在就可以——”
“欸——”蕭劍麵色平靜,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你也說了,不過是區區一個比賽,難道還能難得到本公子,出來玩,就要有玩的樂趣,也要玩得起。”
蕭劍信步走至台上,完全無視一路走來身邊諸多譏笑嘲諷的跳梁小醜,那氣度,當是不凡。
他心中好笑,淡淡出聲:“螻蟻之眼界,如何承載得了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