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祺瑞點點頭,神色有些凝重:“義父,的確查到些端倪所在。”
陳循抬了抬頭,示意道:“說說看。”
單祺瑞解釋道:“倒是沒有查到陛下與趙嚴有什麼直接接觸,不過義父你可知道,在昨日,趙嚴曾私下去見過王振,攜五十萬兩二登門才得以入內。”
“五十萬兩?”陳循眉頭狠狠擰著:“攜五十萬兩還二次登門,他這是對王振有什麼所求?”
“不錯。”
單祺瑞笑的玩味:“趙嚴是為了他兒子趙安義的事,才去求的王振,就在昨天,趙安義突然被人抓進了東廠,具體原因不明,據說是得罪了王振。”
“又是他家那個紈絝子。”陳循輕輕抿了口茶,冷哼一聲:“難怪趙嚴這個鐵公雞突然願意拿出這麼一大筆銀子。”
他放下茶盞,撫了撫胡須:“這閹人的胃口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抓個人就貪進去五十萬,莫怪看不上老夫的那些。”
說到這,語氣已經隱隱有些森冷。
“義父息怒,不過是個不知好歹的閹貨,哪值得您去費心思,且看往後,若是不長眼要礙我們的事,我保管有他好受的。”
陳循不置可否,轉而問道:“人現在被放出來了?”
豈料單祺瑞搖了搖頭,臉色有些古怪:“怪就怪在這,這閹貨雖說平日裡夠貪,不過辦事還算足夠利索。”
“可昨日趙嚴將五十萬兩送過去後,卻並沒有帶回自己兒子,目前,趙安義仍然還被關押在東廠,不知緣由。”
陳循眼皮猛的一跳,神情一肅:“還在東廠?”
他頓感這件事似乎有些異常起來,就他對王振的了解,僅僅是放一個人而已,不會這麼拖拖拉拉。
更何況趙嚴已經給足了誠意,按道理應該當天就會將他兒子放回去,怎麼會拖到現在?
他莫不是還知道趙嚴今天會被陛下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