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鶯花,七裡山塘,行到半塘三裡半,見風吹不響鈴兒草,枝頭喧鬨,鸚鵡能言爭似鳳。”
仁宗眉頭緊皺,轉頭看了一眼堂上其餘人,就見他們儘皆滿臉呆滯,看到自己目光,頓時躲閃著垂下頭。
又是個絕對!
仁宗歎了口氣,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秦凡,滿心希望他能再次救場!
就見楚悅臉上帶著微笑,上前一步走到齊宣兒身邊,笑著湊到她身邊吸了一口氣。
女體清香!
齊宣兒蹙眉微皺,正要說話,就見楚晨拍著手說道:
“長公主是吧?你聽好了!”
“九秋蟾桂,五溪蠻洞,經過中洞二溪中,聞雨打無聲鼓子花,壁尾悅歎,蜘蛛雖巧不如蠶。”
“絕了!當真絕了!”
“上聯裡最難的不過是後半句的幾個意象,鈴兒草,七皇子對鼓子花,鸚鵡對蜘蛛,就連隱藏在題目裡的長公主宣字也對出來了!”
“這一聯,就是再過千年,隻怕也是絕對!”
齊宣兒歎了口氣,沉聲說道:
“七皇子才思敏捷,我們輸了……”
幾位使臣聞言頓時大驚,連忙上前說道:
“誰說輸了?我們還有對子!”
沒等他們說完,就見秦凡冷哼一聲說道:
“有完沒完?你們想對是吧?行啊,接下來是不是該我們大秦出題了?”
話音剛落,就見秦凡麵上浮現一片冷峻,大手一揮,聲如洪鐘說道:
“聽好了!本宮的上聯是:一鄉二裡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六藝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膽。”
此聯一出,楚國那中年男人頓時臉色陰沉,上前一步怒道:
“你罵誰?”
秦凡嗬嗬一笑,背過手說道:
“誰答應罵誰,怎麼,你是教書先生?”
那中年男人臉色一滯,連忙退後。
他是楚國國子監教習,說白了,就是教書先生!
秦凡見狀轉頭看向魏國那個白麵書生,冷哼一聲說道:
“對了,還有你!”
“一葉孤舟,坐二三騷客,搖四槳五帆,過六灘七灣,曆八顛九簸,歎十分來遲。”
魏國那個白麵書生臉頓時變得更白了,手中折扇收起,低著頭拍打著另一隻手的手心,急得抓耳撓腮。
秦凡趁機將目光看向齊宣兒,上前一步又湊到她發間嗅了一口,笑著說道:
“長公主,且聽本宮上聯。”
“八目尚賞,賞花賞月賞宣兒。”
齊宣兒臉色一紅,沉吟片刻,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說道:
“這聯……本公主……我……對不上來。”
秦凡見一眾使臣默不作聲,一把搶過魏國那白麵書生手裡的折扇,揮手張開,微微扇動,沉聲說道:
“就你們這點才學,也好在本宮麵前班門弄斧?”
“豈不知,蛙聲清脆,不過坐井觀天,毛驢高叫,隻是圍磨畫圓!”
一番話聲如雷霆,在大殿之中迂回跌宕,直聽得三國使臣臉色漲紅。
仁宗見狀哈哈大笑,上前說道:
“悅兒,贏就贏了,我們大秦要有大國風範,可不能殺人誅心。”
這句話倒是更加殺人誅心。
幾國使臣當即臉色陰沉,就見魏國使臣上前一步說道:
“這一陣算你們贏了,但是兩國交鋒,文比終究隻是下乘。”
“三日之後,我們三國使臣擺下擂台,希望還能和大秦來一場武比!”
仁宗聞言,臉色再次一沉,冷笑著說道:
“武比?你們真當我大秦是泥捏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