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我在父皇身邊數年,父皇可從未將禦賜金牌交付給任何人,為何會在他這個庶出的廢物皇子身上再次看到……”
秦昭胸口劇烈起伏,當看清楚秦凡手中握著的玉牌之時,他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起來。
身體不自主的顫抖,這並非是畏懼而是滔天的憤怒。
憑什麼,自己在父皇身側傾儘全力也未曾得到的東西,會在這個廢物東西手裡。
看著秦凡臉上那輕蔑的笑,秦昭隻覺得腦海中仿佛響起了悶雷聲,不斷衝擊著他最後的理智。
秦昭的麵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但身體卻依舊端坐在主座之上,頭顱低垂。
秦凡看著如同雕像般不動的秦昭,嘴角揚起弧度,笑著說道:
“現在本宮要帶走幾個工匠,諸位官員,何人可還有異議?”
“……”
殿內都是躬身跪地的官員,一時間竟然無一人敢在開口反駁,跟彆提何人敢在此時非議。
此刻就連之前痛斥秦凡的工部侍郎張焦,也使勁縮著腦袋,像是隻鴕鳥一般儘可能想要藏匿自己的身形。
“既然工部各官員都已經默許,那本宮便走了。
皇兄感謝今日的招待,此事我秦凡記下了,日後定會好好回敬皇兄一番,告辭……”
秦凡不想耽誤時間,既然已經將這些宵小之輩震懾,當務之急還是尋人打造關鍵的幾個零件。
正當秦凡收回金牌,準備離去之際。
一直沉默的秦昭卻是突然抬起頭,眼底閃過厲色,伸出手指著秦凡沙啞聲音怒道:
“秦凡,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本以為你隻是頑劣不學無術,卻未曾想,你居然敢偽造父皇的金牌,如此惡行罪不容誅,來人給本宮將此逆賊拿下!”
秦昭一道聲嘶力竭般的怒吼,讓在場眾人都是一怔,不少的官員回過味來,目光狐疑的看向秦凡手中的玉牌。
“難道說,這禦賜金牌是假的?”
“秦凡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敢偽造金牌,他是不想活了嗎?”
“既然是四殿下說的,他平日常伴陛下左右,自然見過金牌是什麼樣子,那一定沒錯,七殿下拿著的定然是假貨!”
“我就說,他一個廢物是怎麼得到陛下賞賜的金牌的,當真是膽大包天!”
……
官員們議論腹誹的聲音越來越大,秦昭臉上的陰沉,逐漸被笑容取代。
是真是假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但是這些官員自然無法分辨,比起秦凡自己的可信度要高得多。
原本拚命遮掩身形的工部侍郎張焦,也注意到突如其來的形式轉變,腰杆頓時挺直。再次指向秦凡厲聲喝問:
“秦凡,你貴為皇子,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今日我等便替陛下,懲治你這霍亂朝廷之徒,來人給本官將這逆賊拿下!”
張焦語調刻意拔高,本來被金牌震懾有些猶豫不決的侍衛,眼中閃過狠色。
秦昭目光從變得戲謔起來,見到一眾官員無人反駁,頓時大笑出聲,充滿鄙夷的目光蔑視般看著手持玉牌的秦凡。
“秦凡,你的這些微末計量在本宮麵前可毫無作用,將你那仿品收起來吧,莫要讓人看了笑話,堂堂皇子居然私下違造禦賜金牌,父皇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秦昭顯得十分痛心,指向秦凡的手臂顫抖,仿佛真的痛心疾首一般。
秦凡隻是冷眼注視著秦昭的表演,麵色依舊淡然。
在秦昭的有意引導之下,在場眾人幾乎已經無人相信,他手中這塊禦賜金牌是真的了。
秦昭見到時機已到,猛然拍桌力喝道:
“將七殿下拿下,交由刑部審訊,偽造金牌乃是重罪,本宮懷疑他可能與敵國勢力有所勾結,妄圖來我工部鬨事延誤軍機。
如此行徑惡劣之人,不配做本宮的兄弟,若是誰能將秦凡拿下,本宮獎勵官升三品,俸祿翻倍!”
秦昭徹底撕破偽裝不再掩飾,看向秦凡被一眾侍衛包圍在中央,已經徹底插翅難飛。
侍衛眼底最後的決絕在秦昭這一道懸賞發出之後,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