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
車轎久違的停在石牆堆砌的朱紅色大門前。
秦凡望著麵前兩個似曾相識的石獅子,臉上表情有些許微妙。
不禁抬頭看去,門匾上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集賢”。
秦凡回頭麵色複雜的看著身後帶笑的老太監。
“不是說是禮部考核,為何帶著本宮來了國子監?”
秦凡要說最不想來的地方,國子監可以說是首當其衝,那位國子監祭酒自己是真的不想再見到。
容公公是皇太後派來監督考核的人,聽到秦凡此言,語氣不疾不徐尖聲說道:
“殿下有所不知,禮部職責有二。
一為祭祀做典,二為辦學選才。如今掌管祭禮的官員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春穀盛典做籌備,自然考核殿下的事情,就落到了辦學的官員這邊。”
秦凡聽聞此言一頭黑線,這絕對是皇太後故意這麼乾的,什麼春穀大典,這才剛入春,等到舉辦大典怎麼說也是在一個月之後。
怕是聽聞了自己在國子監中動手的傳聞,知道有矛盾,才將第一場考核安排在這種地方。
秦凡雖然清楚是陰謀,但是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才剛踏入國子監的門,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秦凡感受到不下於百道的目光同時看向自己,秦凡並未理會,徑直向著準備好的考核地點走去。
國子監中央的正廳之中,侍衛走入抱拳對著上首位的人恭敬說道:
“稟告皇子殿下,陳大人,秦凡已經抵達國子監。”
為首的秦耀翹著二郎腿,手中捧著茶盞輕抿一口看向,下方的老者。
“陳司業,本宮讓交給你的事情,你可都安排好了?”
陳學老臉綻討好的笑容,說道:
“放心殿下,屬下都已經安排妥當,國子監中考核分為五項分別為經義,國策,算學,詩賦,藝學。
而這一門就是算學,屬下特意安排了資曆最深的算學教習,出的題目更是一些常人都難以回答的。
而且此人生性固執,又嫉惡如仇,得知秦凡此人敢在國子監中動手,主動要求懲治秦凡。
這是老天都不讓他秦凡坐這太子之位。”
陳學眯縫著眼,秦耀則是麵露冷笑。
“那就拭目以待,七弟,希望你能多撐一段時間,若是本宮都還未出手你就被打倒了,那可就太沒意思了。”
正當秦耀和陳學二人還在各自幻想展望未來時,突然聽到一聲驚呼響起。
“不好了!出大事了!”
闖入的是一位學子,對方臉色發白呼吸粗重,顯然是一路狂奔過來的。
這一嗓子將二人拉回現實,秦耀不悅的皺眉,陳學趕忙瞪著那學子。
“老夫平日是如何教導你的,要學會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此乃大氣魄。”
“陳思業,陸教習失控了看樣子要和七殿下打起來了,今日鞏老不在您快去看看吧!”
陳學麵色異樣,這學子口中的陸教習就是今日考核秦凡算學之人。
秦耀也看到陳學的表情,眉頭頓時舒展想到什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