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凡此時心中則是暗歎一聲。
“老家夥當真是鬼精的很，之前因為羅書恒一事自己與國子監不快，再加上這段時間考核，陳學那老不死的暗中動手腳，怕是這位都清楚。”
如今急於示好，必然是為了消除自己與國子監的隔閡。
而陳學的下場如何，以鞏成名此人的心性必然是留不得，畢竟與自己有不可化解的矛盾。
鞏成名親自將秦凡送走，秦凡在無數國子監學子和教習熱切的目光中坐上車轎，一側的容公公麵色無喜無悲。
至於為何秦凡的棋藝會如此好，當事人秦凡說明，這一點與他前世的特工身份沒有一點關係。
確切地說，除了借用了他自己超乎常人的思考能力之外，有關棋藝的記憶，都是來自於這具原先的身體。
怕是所有人想破了頭都不會知道，秦凡在很小的時候便會下棋，而除了對女人美食感興趣之外，這下棋是他僅剩的良好嗜好。
這若是讓其他人知道怕是會大跌眼鏡，一位紈絝廢物的皇子，居然是一位真正不世出的棋藝聖手。
而秦凡今日真正做的隻有最開始的刻意裝逼，以及靈活運用心理戰術擊潰幾人防線。
至於剩餘的下棋手段，那都是這具身體保持的最為原始的技能。
這或許是個巧合，但往往一件看似尋常的事情，便是由這樣無數的巧合組成的。
而另一邊送走秦凡，鞏成名臉色逐漸緩和，轉身重新回到之前的大殿之中，望著刻意保留的棋局，鞏成名陷入沉思。
他緩步來到第一個棋手認輸的棋局之前，眼中溢彩不斷，隨即卻是歎息一聲。
“此子當真是精於算計，從第三步開始，下棋之人的便已經受到了影響，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主動放棄防守城門大開，不錯……”
鞏成名按照順序出現在第二位認輸的棋局前，眼前棋局涇渭分明，顯然並非是蓄意為之。
而秦凡的每一步都穩紮穩打，像是時刻準備動手，而對方也是被步步緊逼直到自亂了陣腳。
他移步走向那女棋手的棋局，眼前微微一亮博弈時刻都在進行，而秦凡一改之前的中規中矩，棋局之中有幾步棋甚至毫無章法可言。
而女棋手本身便更加心細，在去嘗試剖析秦凡的過程中，也逐漸受到秦凡潛在影響，直至最後輸了棋局。
鞏成名興致勃勃的來到最後一盤棋前，雙目卻是突然圓睜。
這是什麼東西？明明是堅持到最後第十步才認輸的棋局，但是整體布局卻遠不及之前的博弈那麼精彩。
此時放眼望去，白棋始終是一邊倒的在壓製黑棋，而黑棋卻像是不明所以一般，不斷的落入陷阱。
“這樣的棋局，為何要到第十步才分輸贏？”
鞏成名十分不解，隨即想起秦凡第十步時下的一子，他根據記憶將那白子拿開。
再看向棋局，頓時雙目瞳孔緊縮。
“這……這是……”
隻見黑棋一方原本頹勢不再，棋盤之上黑棋聚集如同潮水，時刻要將四散的白棋吞沒。
“僅僅是一字之差，竟然會產生如此變化，秦凡此人當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呐！”
鞏成名老邁的身子輕顫，聲音帶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