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六扇門地牢後,何堯焦急問道:“之前捉住的那個奴婢呢?她怎麼樣了?”
“還關在牢房裡。”
“我是問你她還活著嗎?!”
獄卒也被何堯這番話問的有些懵,一時愣住。
何堯隻好將其推開,火急火燎地跑到關押的牢房門口,見到那奴婢正躺在草堆上一動不動,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把牢房打開!”
獄卒打開牢房,何堯立馬衝了進去將奴婢翻了過來。
眼前的一幕卻令何堯也無比震驚!
隻見前段時間還活蹦亂跳的犯人,此刻已經麵部發黑,渾身都有經脈暴起,眼眶血紅,極其滲人!
“大人,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前兩天還好好的啊,我真不知道啊!”
獄卒嚇得立馬跪在地上。
犯人在地牢出了事,他們這些負責看管的獄卒自然是難辭其咎!
不過何堯也知道此事與他們無關,沒有責怪,轉而怒視人犯,質問道:
“你明明中了毒為何不說?你就算不為你著想,難道就不怕你死後,你的家人受到牽連嗎?”
女犯人苦笑一聲,猛地咳出一口黑色的血液,輕蔑笑道:
“這毒,你們是沒有解藥的。”
“況且,以六扇門的能耐,如果能找到我家人的話怕是早就找到了,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現在連我家人在西域還是中原都不清楚。”
“其實我也不清楚我的家人在哪,如果你們能在十五日內找到我家人,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所有秘密。”
“但現在,嗬嗬,我隻能帶著這些秘密一起下地獄了!”
“隻有我死了,我的家人才能安全,才能活下來!”
說罷,女犯人靠近何堯,附在他的耳邊以一種嘲笑的口氣說道:
“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快要氣死了?查了這麼久一點頭緒都沒有?”
“哈哈哈,這就對了,過不了多久那個劉歡也會死,黃泉路上有他作伴,我也算是值了!”
話音剛落,女犯人也失去了最後的精神支柱,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了無生息。
何堯沉默良久,安排獄卒將屍體處理,轉而便去了皇宮,將這件事告訴了殷鴻羲。
得知女犯中毒而死後,殷鴻羲也沒有生氣,反倒是安慰起何堯。
“何大人,你也莫要灰心,西域的人都很狡猾,發生這種事也是意料之中。”
“不過目前西域已經被若男擊退回去了,沒有十幾年休養生息不可能卷土重來。”
“隻是,那劉大人的毒,當真是無藥可解嗎?”
何堯搖了搖頭,歎息道:“哎,臣親自看過了,確實是沒有辦法!”
“臣已經為劉大人開了一副中藥,可以暫時壓製毒性,至於能壓製多久不好說,可能兩年,也可能兩個月!”
“一切隻能看劉大人的造化了!”
聞言,殷鴻羲頗為可惜道:“哎,可惜了,劉大人一生清廉,卻落得如此下場!”
“回頭朕一定親自過去慰問,到時候問問他還有沒有什麼未了心願!”
現場沉默了一會兒。
見何堯沒有離開,殷鴻羲問道:“何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猶豫了一下,何堯還是上前說道:“陛下,臣有一事,想稟告陛下。”
“何事?何大人但說無妨。”
何堯從袖口中取出一小副畫,遞給殷鴻羲。
“陛下,這是前段時間參選秀女的一位女子,乃是刑部尚書陳肖的侄女,名為葉柔。”
“葉柔,朕有些印象,聽說家世有些不清白,不是已經退出秀女了嗎?何大人提她乾嘛?”
“是這樣啊,臣見過這位女子,與她有過交流,發現這位女子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儀容儀表,都屬上乘!”
“之所以退出秀女是因為她姐姐的婆家,有一個小書生曾在三大書院讀書。”
“臣認為,如果僅僅因為與她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曾在三大書院讀書,就剝奪她選秀女的資格,怕是會有百姓心生不滿。”
“況且這些讀書人乃是朝廷根基,一杆子打死不太妥當,如果陛下能從輕發落,聖心憐憫,說不定會有百姓歌頌您的仁慈!”
現在何堯與葉柔已經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