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也不氣,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楊利說道:“這是我陳家在帝都內經營的一座酒樓,也不值什麼錢,也就三十萬兩白銀吧!”
“這座酒樓送給親家了,權當是我替我那兒子向親家賠罪!”
三十萬兩的酒樓?
楊利還是沒忍住看了看那白紙,上麵的確寫明了將酒樓轉讓給自己,還有陳凱的手印。
不要白不要!
楊利將白紙收到袖中,但還是沒有立馬消氣,沉著個臉說道:
“哼,彆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刑部侍郎啊!那可是目前我所能掌握的朝廷官員中比較有分量的了!”
“失去如此大將,雖然殷鴻羲不能拿你我怎麼樣,但是以後必然會多點提防,以後不管乾什麼事情怕是都不會太輕鬆了!”
徐哲雖然被抓住了,不過由於這家夥的家人還在楊利的掌控之內,所以徐哲硬是扛住了四五種酷刑,一個字也沒有說!
到最後寧可疼死過去,瀕臨死亡,也未曾透露過一絲消息!
否則一旦證據確鑿,證明徐哲的確是楊利或者陳凱派過去的,這兩家怕是早就被抓起來問罪了。
也正是因為沒有充足的證據,所以何堯明知徐哲的事情是陳府和殷國公府所為,卻始終未曾派人捉拿。
畢竟這兩家都是帝都內有權有勢的大家族,強行問罪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哎,隻是可惜了我那兒子啊,又要被抓回去受苦了啊!”
楊利趕忙向後退了兩步,擺手道:“我跟你說好,你彆指望我了,我已經窮途末路了,沒有一絲絲辦法了!”
“你兒子就讓他自生自滅吧,反正我是不能再去趟這個渾水了!”
楊利也不傻,為了一個陳俊,把自己搭進去那才是虧大發了!
況且他說的也是實話,現在確實沒有什麼辦法,罪名洗不掉、換人的法子行不通,難不成帶兵強闖?
除非他腦子有泡!
陳凱也不是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理解楊利的苦衷,說道:
“我明白,你現在幫不上什麼忙了,我也沒什麼辦法能救兒子出來。”
“我隻是想知道,你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那何堯把我們害的這麼慘,還騙走了我接近兩百萬兩白銀,難不成這口氣就這麼咽下去了?”
“聽你這口氣,你是有什麼想法了?”
沉默了一會兒,陳凱說道:“我最近買通了一群江湖高手,讓他們等我兒子被砍頭的時候出手相救。”
販賣西域毒藥一事已經在南水州等地鬨的沸沸揚揚,不少因此家破人亡的百姓都紛紛上書,請求將陳俊滿門抄斬!
但由於陳凱早就聽從楊利的建議,堅決撇清關係,表麵上嚴厲地批評了陳俊的罪行,同時還表示不會管他,讓他接受國法的審判。
再加上楊利的求情,一時半會何堯還是無法拿這件事處理陳家。
不過作為南水藥鋪的主要負責人,陳俊已經完全脫不了乾係,一旦罪名確立十有八九是要被砍頭的!
楊利聽後冷哼道:“哼,你告訴我乾嘛?你派人去劫法場那是你的事情,難不成你還指望我陪你一起去?”
“哈哈哈,那倒不是,隻不過這個劫法場之後需要將人運出去,這個忙,親家公能不能想辦法幫幫忙?”
“親家公放心,隻是運人,哪怕你不出手隻是告訴我方法也行,或者你告訴我帝都的那幾處城門守軍哪個好收買。”
“這是我最後一次請求,不管成不成,我都絕不會虧待親家公,如果這次還救不出來,那我也就死心了!”
楊利望了陳凱一眼,神色不悅,不過也沒有立馬拒絕。
……
竹山寺。
貪空站在門口,待覺天誦讀完佛經出來後,上前將先前派下山的兩個和尚的遭遇一一告知。
聽罷,覺天平淡的眼神之中罕見地飽含憤怒!
不止是生氣那麼簡單,似乎還蘊藏一絲殺意,這股殺意絲毫不弱於慕白!
咬牙切齒道:“何!堯!”
“你果然,還是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