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劉敬文就帶著一樣中年文士來了,正是羅嶽。
羅嶽眼睛在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上一掃而過,就對堂上的辛繼喜拱手道:“草民羅嶽,見過大老爺。”
“嗯。”辛繼喜不敢表現出自己跟羅嶽很熟的樣子,淡淡地嗯了一聲。
羅嶽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也沒說什麼。
“不知大老爺傳草民來有何事?”羅嶽率先發問。
辛繼喜看向了秦天,秦天也看著辛繼喜。
辛繼喜馬上就知道,皇上這是要看他怎麼處理了,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偏袒五嶽商會的,即便羅嶽逢年過節給自己塞了很多的禮錢。
“羅會長,本官問你,堂下這人你可認識?”辛繼喜麵色嚴肅地看著羅嶽。
羅嶽心頭的怪異越來越濃,這辛繼喜在搞什麼?
“認識,是我五嶽商會的一個管事。”羅嶽思慮了一會兒,就如是說道。
這沒什麼好瞞的,隻要一查就清楚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管事殺人嫁禍,詆毀齊氏商會的名譽!”辛繼喜狠狠一拍驚堂木,大喝了一聲。
羅嶽雙眉一縮,在劉敬文上門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事情辦砸了,但是他皺眉的原因並不在這,而在於辛繼喜在這麼多人麵前不給自己麵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
羅嶽目光在場中巡視,最後落到了秦天的身上。
這裡的人,唯獨秦天一人像在自家後花園一樣,不引人矚目都不行。
“羅會長,本官在問你話呢!”辛繼喜見羅嶽不回答自己的話,反而看向了秦天,心頓時揪了起來,立馬輕喝了一聲,將羅嶽的視線拉了過來。
羅嶽低頭拱手,心頭思緒電轉,回道:“回大老爺話,我們五嶽商會本本分分做生意,安分守己,從不會做違法之事,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錯不了!那婦人就是人證!”辛繼喜給了羅嶽一個眼神暗示。
羅嶽眼神一沉,他知道,這次人是不可能保住了。
辛繼喜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五嶽商會要想脫身,就把這個中年管事賣了!
“這……興許是這管事一時衝動,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這萬萬與我五嶽商會無關啊!”
羅嶽做了決定,麵帶平淡。
“會長!”
中年管事見羅嶽不打算撈他,頓時驚恐地叫了一聲。
羅嶽眯著眼睛,冷冷地直視著他,沒有說話。
中年管事一顆心往下沉去,失去了光彩,不過卻不再說一句話。
他深知羅嶽的為人,他現在自己一個人扛下來所有事那還好,要是把五嶽商會捅出去,那他全家都要死!
“草民認罪,是草民跟萬福酒樓李掌櫃有舊怨,見他酒樓的男人醉大賣,心中不忿,於是就殺人嫁禍於他。”
中年管事深吸一口氣,突然張嘴說道。
“好你個……刁民!僅為了一點私怨就殺人嫁禍!簡直不將朝廷法度放在眼裡!來人,拉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辛繼喜一拍驚堂木,好一個正氣凜然的父母官。
中年管事很快 就被帶了下去。
辛繼喜臉色一變,舔著臉對秦天說道:“秦……公子,你看這樣行不?”
秦天雖然知道肯定是這個羅會長在背後操盤,但是五嶽商會龐大,即便是跟朝堂上的很多官員也有關聯,他也不好輕易動它。
“大老爺果然公正嚴明,不愧是百姓的父母官。”秦天輕笑著對辛繼喜拱了拱手。
辛繼喜麵色一喜,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這都是本官該做的!”
秦天笑笑不說話,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他也就不再久留,帶著還有點懵逼的顧十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