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天醒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空空如也了。
淑妃已經起床,正坐在梳妝台前,那個叫做媚娘的宮女在給她梳打頭發。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倆,好一會兒才打著哈欠起床。
一見秦天醒了,淑妃立馬就讓媚娘服侍秦天穿衣。
感受著媚娘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劃過,秦天微微一抽眉頭,他眉宇間有些許疑惑。
這個味道,怎麼在哪裡問過似的?
這點頭剛升起,就被王汝倫的聲音給打斷了。
“皇上,該上朝了。”
秦天不再想這事兒,隻當是淑妃喜歡點熏香,這裡的宮女身上難免沾上了熏香的味道。
他去調戲了淑妃一下後,就去上朝了。
“師姐,彆看了,人已經走遠了。”淑妃一等秦天離開,臉色就變得冷豔,她看著有些失神的媚娘,眉頭就是一皺。
媚娘回過神來,輕輕一笑,沒有說什麼。
淑妃見她那樣,想著十幾年的感情,就對她說道:“師姐,我們隻是棋子,棋子是不能有感情的,我們的命運已經注定,你要是對他起了感情,會萬劫不複的。”
媚娘聞言沉默以對,過了一會兒才淒然說道:“師妹,你以為我不對他起感情,就不會萬劫不複了麼?在接受這個任務開始,我就已經注定沒活路了。”
淑妃看著麵色淒苦的媚娘,張了張嘴吧,久久沒有說話。
她知道媚娘說得對,不管任務能不能完成,媚娘都是必死無疑,王爺是不可能讓她活著的。
彆說是媚娘,就連是她自己,她也在想,等事成之後,自己真能幸存麼?
但是這點頭隻是一閃而過,淑妃就不再想了,她們這些人的命都是那人給的。
“師妹,師姐求你件事。”
突然,媚娘懇求地說道。
淑妃一怔,隨即就說道:“什麼事,師姐你說。”
“師姐希望你不要乾涉師姐,我不會忘記我的使命,但是我想在臨死之前,為自己活一把……”
淑妃神色複雜,看著真切的媚娘,找不到該說什麼好。
重重地歎了口氣,淑妃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媚娘一個人在裡麵呆了很久,最後她開心地笑了,她,不後悔。
今天的早朝沒什麼特彆的事,倒是又見讓秦天會心一笑的事。
首相王守則遞交了一份奏折,是吏部尚書張譯寫的。
秦天這才想起來,他派張譯去北元假裝和談,都快忘記這個人了,也不知道這老小子死沒死。
他讓王汝倫將奏折給遞上來,看過之後,他就笑了。
原來張譯在剛去北元的時候,借著王守則在北元貴族的關係,還算是相安無事,但是隨著鎮國公羅成嶽出兵北伐,將虎門關收回來,還殲滅了北元幾萬大軍之後,張譯就傻眼了。
有激進的好戰分子,說大秦不守信用,表麵派人來和談,暗地裡卻出兵攻打他們,這個什麼吏部尚書根本就是來拖時間的,他們氣的要拿張譯祭旗。
這可把張譯給嚇壞了,他求爺爺告奶奶,可是在北元,他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求,那些北元貴族也隻是因為王守則的關係才護著他,可是現在北元損失了這麼多兵馬,他們也不準備管這張譯了。
張譯隻好求助王守則。
王守則也為難,他清楚北元那群好戰派的性子,說要把張譯祭旗,那就絕不是說著完的。
但是張譯又是他的馬前卒,他也不好不管,思慮再三,他還是寫信給北元貴族,請他們保下張譯。
但是也僅此而已,張譯還是被囚禁在了北元,隻來得及寫了一封奏折,請皇上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