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鷹被秦天的硯台砸中額角,頓時叫開了口,鮮血混雜著墨汁流了下來。
他現在連擦都不敢擦,惶恐地磕著頭:“皇上,屬下發誓,絕對沒有貪墨一兩銀子啊!至於黃河地區暴亂……屬下的確沒有收到消息,屬下派去蘇江兩浙的飛鷹衛,其實早就失去聯係了……”
秦天眼一瞪,像是要吃了赫連鷹一般,“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彙報!”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赫連鷹自知有錯在身,使勁磕著頭,一邊磕頭一變解釋道:“皇上,屬下本想不勞煩皇上,打算解決之後再向皇上彙報的,可是沒想到……”
“朕要你自作主張,要你自作主張?”秦天來到赫連鷹身前,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肩上。
他還不解氣,又踢了兩腳。
赫連鷹不敢反抗,老老實實受著。
還是王汝倫最終給他解了圍。
“皇上,您息怒,彆氣壞了身子,赫連鷹是有錯,罪該萬死,但是海大人急報中說,這背後可能有人在操縱,赫連鷹還派的上用場的。”王汝倫說話間,給了赫連鷹一個眼神。
赫連鷹會意,立馬就磕著頭說道:“請皇上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屬下一定將這背後的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哼!”秦天用力地一甩袖,“你這個腦袋,朕就先放在你的肩膀上,你要再辦不好事情,就自己解決,彆回來見朕了!”
“是!屬下這次一定會將功贖罪的,如若不然,屬下以死謝罪!”赫連鷹發誓般地吼道。
“滾吧。”秦天不耐煩地讓赫連鷹退下。
赫連鷹走後,秦天還是緊鎖著眉頭,來回踱步。
最後,他征詢著王汝倫的意見,這老家夥都快成精了吧,自己想不透的事情,問他應該有結果。
“老王,你說這次的暴亂,真是有人在背後推動,還是那海剛峰的推托之詞?”秦天眼睛緊盯著王汝倫。
王汝倫仔細地再看了一遍海剛峰的急報,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老奴以為,海大人所說是真。”
“那你說會是誰?”秦天眼睛一狠,居然在背後使刀子,他一定不會放過這人的!
王汝倫沉默一會兒,最後還是幽幽開口了,“晉王的可能性最大。”
王汝倫一說,秦天就明白了。
沒錯,十有八九就是晉王了!
“晉王!”
秦天咬牙念叨了一下。
自己這個叔叔,已經好幾次想要致自己於死地了,都讓他給化解了,現在又在背後騷動叛亂!
隻要叛軍能夠起勢,最好是推翻了秦天的統治,就算不行,那也能夠讓朝廷的威望大順,百姓對朝廷的信心肯定是會衰減的。
再退一步,叛軍被輕易撲滅,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晉王身在晉州,與黃河下遊隔著十萬八千裡,那裡的叛亂與他何乾?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秦天將嘴唇都咬出血來了。
“老王,立即召集群臣金鑾殿議事。”秦天急匆匆吩咐了一聲,就往金鑾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