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沉著眼睛,看著陳德優沒有說話。
陳德優見爺爺不理他,哭的更加傷心了,“爺爺,爺爺你要救我啊!我們陳家就我一個男丁,您不能眼看著陳家斷了香火啊!”
陳德優的哭喊讓陳禮眼睛裡有了些亮光。
“彆哭了,起來!”陳禮募地低吼,陳德優說得對,他們陳家現在隻有陳德優這一個男丁,他不能看著陳家斷了香火。
“爺爺,你要救我。”陳德優從地上爬起來,還是不斷哭哭啼啼。
“好了,彆哭了,我會想辦法的。”陳禮站起來,“你這幾天老實在家待著,我去找王首相探探口風。”
“好好好,我不出門,我就在家等著。”陳禮馬上保證。
陳禮隨後就出了書房,叫人備禮,準備去王府去了。
可是就在他帶上禮物準備出門的時候,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陳建新就一臉驚慌地跑了過來。
“父親,不好了!”
陳建新慌亂大叫。
陳禮不悅地教訓了陳建新,“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毛毛躁躁的?”
“父親,大事不好了啊!”陳建新被教訓了一頓,稍稍神色緩了一些,但是還是很恐慌。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為父去王府還有急事。”陳禮站定,讓陳建新趕快說事。
“父親,是那小兔崽子,那小兔崽子把您還有陳家往火坑裡推啊!”
陳建新咬著牙,恨不得將自己那個坑爹的兒子給弄死。
“德優?他又怎麼了?”陳禮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小子剛得罪了皇上導致落榜,現在又弄出什麼事,讓陳建新慌成這樣子了。
“是科舉的事,那小子落榜了!”陳建新憤憤地說著。
陳禮點頭,“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日後遇事,不要大呼小叫的,以後陳家早晚要交到你手裡,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心?”
陳禮語重心長地跟陳建新囑咐了一聲。
陳建新連連點頭:“父親說的是。”
“好了,我先去趟王府,你把那小兔崽子看牢了,彆放他出門。”陳禮又叮囑了一聲。
“是是是。”陳建新回道。
可是下一瞬,他就臉色一變,差點忘記正事了。
“父親,等一下,還有一件事!”陳建新又叫住了陳禮。
陳禮不耐地回頭:“什麼事你不會一次說完嗎?”
“是孩子的錯,隻是這事,實在太大了啊。”陳建新胸無大誌,但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嚇了個半死。
“說!”陳禮隻好停下來聽陳建新怎麼說。
陳建新咽了口唾沫,把剛收到的消息給陳禮說了。
“父親,那小兔崽子今天在太白酒樓大肆放豪言,說自己一定會中第,還請了所有人吃酒,光是銀兩就花了一千二百兩。”
陳禮一聽,臉色就是黑沉黑沉的。
丟臉,陳家的臉麵都讓他給丟光了!
陳禮是讀書人,又是大儒,對於臉麵可謂是看的極重,可是陳德優是獨苗,他隻能在心裡大罵了幾句,還是不得不去給他擦屁股。
“真是混賬!你這個做爹的,平日裡到底是怎麼教育他的!”陳禮順手狠狠訓了陳建新一頓。
陳建新根本就不敢反駁,麵色一陣猶豫,最後還是喏喏道:“父親,還有……”
“還有?!他到底搞出多少事來了?”陳禮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