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的事務隻用了不足半天便解決了,養心殿積累的奏折仍然清一色的賑災以及防備北元進犯一事。
天色已晚,秦天皺著眉來到偏殿之中,由於點星宮目前隻存在於秦天的腦海,所以湛寒安暫住於偏殿。
偏殿是供皇帝獨自休息的地方,距離後宮、金殿、東西宮都是最近的,秦天本想將點星宮安置於此,但想來不合規矩。
“秦郎,晉王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為何還是如此愁眉苦臉。”
湛寒安撫摸著秦天的臉頰,白皙的臉上透出少女羞澀的紅潤。
“這段時間,邊境遞交的多份奏折中都是在提北元一事!”
兩人信任如初,甚至有種現代化夫妻之間的平等,更何況湛寒安還是大秦的國師,這等軍機要務秦天並沒有隱瞞。
“北元倒是大秦的一方勁敵,騎兵彪悍,北元皇帝忽必奇也是一方梟雄。”
……
秦天和湛寒安之間並沒有聊太多的軍國事務,這一切都已經在秦天的心中布好了計劃。
一對得道鴛鴦一夜歡好後,湛寒安趴在秦天的胸膛上沉沉的睡去。
眼看東方吐白,早朝的時間也快到了,加上晉王和北元的事情讓秦天沒心思睡覺。
也許大秦真的像鎮國公和南宮無敵想的那樣,內外交困,快要變天了。
同樣的日出,晉王也一夜無眠。
秦天派出人調查他的事情已經被京城中的細作快馬加鞭的傳遞過來。
得知秦天要對他下手,晉王沒有絲毫的畏懼,從秦天登基的那一刻起他便開始準備,開始為奪得皇位鋪路。
王汝倫的死後,晉王龜縮在封地中,拿出所有的底牌欲要起事,誰知秦天壓根沒搭理他。
這次海剛峰一事又是很好的契機,秦天和晉王叔侄兩個始終在博弈。
兩人在逼對方先出手,畢竟誰打的先手誰就是戰爭的引導者,在天下百姓麵前底氣自然就弱一些。
“我那侄子終究是按捺不住了!這封信也可以給南院大王耶律休哥了!”
晉王從懷中掏出一封泛黃的信,將其遞給一名黑衣侍衛,嘴唇抽了抽,隨即攤開一張偌大的地圖。
“南至徐州,東至並州,北至元朝,西至荊州,多多少少都滲透著我秦通的親信,本王坐擁晉地,欲奪皇位,不知諸位感覺此事有幾成把握?”
晉王公開暴露自身的野心,雖是第一次將其放在明麵上說,但手下的幕僚已然沒有絲毫震驚。
大秦律法規定親王允許設立私兵,但不允超過一萬,隻用於保障封地安全,並在國家大難之時入京勤王。
而晉王麾下私兵十萬,這是所有幕僚都知道的事情,挑釁大秦律法,晉王的意圖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若王上舉事,北方元朝隻能當做助力,東方並州緊挨京城,不便活動,西方荊州又在我們身後,隻能行備戰之責,舉事重點鄙人建議放在徐州。”
晉王麾下幕僚之首司馬釗易伸手在地圖上指指點點,晉王聽的頻頻點頭。
早在之前秦通就考慮過晉地的地理位置,最後的結論也是大軍必須從徐州突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