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安內,後擒外!有意思。”
晉王坐在府院的暗室,手中撫摸著華貴的龍袍。
龍袍已經定製數年,直到今日他才起身試穿。
“王爺!”
聽到敲門聲,晉王一愣,隨即抽出腹部的匕首緩緩走向門口。
“何事?”
前來的是晉王府中的小廝,小廝看著身著龍袍的晉王不由瞪大了眼睛,隨你出了一身冷汗。
“王……王爺,有人……送來一封信!”
小廝將信交到晉王的手上正想退去,誰料晉王突然掐住小廝的脖子將其抓到暗室之內。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一個字也不亂說!”
以心狠手辣為招牌的晉王哪會因為求饒而放過他,隻見晉王二話不說將匕首插到小廝的脖頸大動脈上,鮮血噴了滿牆,而龍袍上卻未曾沾上一滴血。
如此時期,一切都要好好規劃,不能出一點漏洞,逼了秦天這麼長時間,如若私造龍袍的事被揭發,那他晉王的頭上直接會被扣上造反的帽子。
晉王脫下龍袍將其搭在衣架上,叫來兩個親信收拾小廝的屍體。
“晉王親啟,楚國大軍正欲趕往邊境,可汗忽必奇令我等從大秦邊境撤軍,大王和北院大王商議刺殺忽必奇,執掌朝政,忽必奇發喪時刻,願晉王殿下發兵秦國京城,幫助我們穩固北元外敵——木華黎。”
信紙上書寫著並不好看的字體,晉王和木華黎以及南院大王常年有書信交往,向來都是親筆所寫,這些字不必模仿,定然是木華黎那文盲所寫。
“哈哈哈哈!秦天你可想過北元境內並不太平?”
晉王仰天長笑,麵對秦天請兵楚國的事情他隻感到可笑。
在他看來,秦天隻是紙上談兵的黃毛小兒罷了,根本不注意北元內部的矛盾就想牽製北方的狼。
楚國的介入或許對他的計劃有影響,但逆天了也隻能讓他在戰場上多打幾萬秦軍,那又如何?他手下的私兵訓練多年,配備的武器和鎧甲領先天下,有以一敵十之勇,何懼秦軍。
耶律宏圖城坐落在草原的中心,曾經的北元部落沒有常居地,往往是哪裡水草豐美,代表權力的帳篷就坐落在哪裡。
直到忽必奇的上位,他覺得一個國家需要中心樞紐來傳遞指令,元人易居的習慣不能滿足這一要求,故他建立起草原上第一座城池,也是唯一一座。
王城中的布局與建築材料遠不及中原,但卻發揮中聯絡諸多遊牧部落的作用,北元大大小小的部落都會在王城設立人手聽從忽必奇的調動。
忽必奇坐在羊毛氈上,盯著畫在牛皮上的地圖不由皺眉。
“耶律休哥,前線傳來戰報楚國大軍十五萬壓境,你的大軍為何還滯留在秦國邊境?”
忽必奇憂心忡忡的詢問,這是他不止一次的質疑北元的集權製度,他們不能向中原皇帝那樣統一調度國家軍隊。
北元皇朝是諸多部落聯合起來的國家,皇帝隻能起領頭羊作用,但諸侯同意不同意那就是令一回事了。
“陛下,你就沒覺得楚國突然發兵有些蹊蹺?或許是秦國指派,所以秦國邊境的大軍不能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