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地傳來消息,請陛下過目。”
秦天正在養心殿閱覽奏折,就聽赫連鷹悄然出現在桌前,半跪呈上一紙書信。
信手接過,在把信封拿到案台上的同時,秦天朝赫連鷹擺了擺手。
“私下就不要這麼多禮了,隨意一點就好,朕先看看信裡的內容,你且自行休息片刻。”
信件是經手飛鷹隊落到赫連鷹手上的,這意味著羅子京發來是加急信件,裡麵要麼是大獲全勝的捷訊,要麼是事情出了變故,急需他這邊拿定主意。
秦天把信拿到手裡,在開啟信封的時候,有一種打開禮包的既視感。
期待著裡麵的內容,撕開信封的邊緣,把裡麵的紙張抽了出來。
借著桌案上的燭光,秦天飛速閱覽信件上的文字,很快就把裡麵的內容全部讀完。
赫連鷹目光忐忑地看著秦天,見皇帝陛下的麵孔始終如一,板著臉看信件裡的內容,心下不由有些不安。
“陛下,晉地的情況究竟如何了,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的話,陛下為何會板著臉呢?
赫連鷹心急如焚,如果不是身在養心殿這莊重的場合,他都忍不住要抓耳撓腮了。
秦天原本還在思考當中,聽到赫連鷹急不可耐的詢問,眼皮一番定定地朝他看去。
看到那直愣愣的目光,赫連鷹愣住了,莫非真的出現了意外?
然而就在這時,他就見秦天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笑意。
“怎麼?被嚇到了?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急什麼!”
笑罵一聲,秦天搖搖頭,把信件合上,重新放回信封擺到桌子的一角。
當了這麼久的皇帝,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早就練出來了,要是讓一個武夫看出自己的心思,那還了得?
秦天的養氣功夫已然爐火純青,臉上的自然是不會因為事情的成敗而有所變化。
看到赫連鷹不太好意思的撓後腦勺的樣子,秦天笑盈盈地看著他窘迫的表現。
“羅子京那邊的計劃比預想中要順利許多,雖然沒能找到晉王劫掠賑災銀的鐵證,但也差不多了。”
敲擊桌麵冥思片刻,秦天詢問一句。
“對了,海剛峰的傷勢怎麼樣了?”
赫連鷹還有些愣神,聽到秦天問話,當即醒悟過來,連忙回答。
“海大人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臣聽說他已經可以房事了,想來應當是沒有大礙了……吧。”
“嘿!這老家夥!”
秦天忍不住笑罵一聲,搖搖頭,心中暗罵海剛峰老不正經。
平日裡在朝堂上的時候,總是一本正經的表現出杠精本色,總是說這說那指手畫腳,結果到了自己這邊,還在享受風流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