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凱神色慌張的把頭低下，不敢跟自己對視，秦天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視線的餘光中注意到有人趴在地上，身體不斷地顫抖，裝起了縮頭烏龜，秦天眼中都快噴射出火焰來了。
“還有你！劉振！“
“上次科舉那都是什麼玩意兒！一群敗類賄賂考官，考場作弊屢見不鮮，你就是這麼維持考場秩序的？當真就一點反思也沒有嗎？”
“金銘你彆笑！你以為你自己就能摘個乾淨了？身上一點汙點都沒有？！”
……
秦天一個接一個的指過去，但凡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噴了一輪。
到最後，他氣喘籲籲地怒罵一句。
“如果不是看在你們為大秦效力多年，看在你們守衛江山社稷有功的份上，朕早就把你們一個個的全部罷免了。“
“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害臊嗎？”
“好好想想這兩年的所作所為，都給朕麵壁思過去！”
一通咆哮之後，秦天氣哄哄地走出殿門。
王清見秦天離開，趕忙跟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大殿門口，留下滿頭大汗的朝臣們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陣，跪在地上依舊不敢起身的劉振帶著求救的目光望向文官之首。
“首相，現在該如何是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王守則，希望他能拿個主意出來。
王守則哪有什麼主意啊，皇上突然震怒，他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他自己心底還七上八下的呢，能有什麼主見。
但看同僚們紛紛望過來的眼睛，王守則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臨時給個答案。
“先跪著吧，剩下的等皇上氣消再說。”
皇帝今天在殿上雖是怒氣衝天，但始終沒有表態，沒有說過類似於要罷免他們的官位之類的話。
這說明皇帝還沒有到氣昏了頭的地步，隻是怒氣積累太久，一瞬間爆發出來，才造成現今的局麵。
等皇上冷靜下來，肯定會給他們一個台階下來，隻要耐心等待下去就可以了。
讓王守則真正感到頭疼的是，皇帝好像越來越缺乏耐心了。
過去的時候，皇上就算發怒，也會找個名頭來針對其中最過分的那人，在大殿上羞辱幾句這事就算過去了。
然而幾天卻不知什麼情況，竟在朝會上朝他們當場開炮。
跪在地上的大臣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被秦天噴了一臉口水。
更讓他們感到不安的是，仔細回憶之後，他們竟發現陛下並非無的放矢，罵他們的時候都有非常明確的理由，可見皇上真的是把他們的行為看在了眼裡，非常清楚他們平日裡的所作所為。
這已經不是他們可以隨意糊弄的那個荒唐的君主了，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帝王。
這也意味著皇帝要是想秋後算賬，沒有一個人能逃得出清算。
在秦天霍亂朝政的那段時間裡，他們可不止是維護舊有的秩序，同樣也做了不少犯了規矩的錯事。
萬一秦天真的氣昏了頭腦，那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那將不可預料。
直接來一次大清洗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感到惶恐不安。
作為王守則更是後悔不迭，他早就意識到了皇帝的變化，卻一直在自欺欺人，覺得朝堂的一切儘在自己的掌控。
現在秦天突然發怒，總算讓王守則明白了一件事。
大秦的天，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