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陽光之下，原本有些壓抑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
秦天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稍微適應了一下光線的變化，轉頭望向王楷。
“我聽說偵破這個案件的捕頭和路家關係不淺？要不再找他問問吧，興許能問出不一樣的回答。”
“是！陛……秦公子。”
王楷沒有拒絕，把事情應下，隨後找屬下安排見麵。
回到縣衙會客廳的時候，負責這個案件的捕快已經先一步到位。
王楷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雙方，讓彼此對對方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捕頭的名字叫姚錦榮，年紀四十有三，在長治縣當了二十多年的捕快。
這是個刑偵經驗豐富的老捕頭了，他的行為舉止中透露著雷厲風行的味道，一看就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主。
在秦天打量他的同時，姚捕頭也在打量秦天。
王楷在介紹的時候隻說了是來自京城的貴公子，說話間躲躲閃閃的，這讓姚錦榮敏銳地覺察到異樣，觀察起這位所謂的“貴公子”來。
秦天毫不心虛地與他對視，絲毫不見年輕人浮躁的心態，始終保持著平和的目光。
“聽聞這起案件是姚捕頭在案發的第一時間偵破的，姚捕頭辦案真是效率，這件案子辦得是乾淨利落。”
“豈敢，隻是運氣好，當場揭破罷了。”
姚錦榮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致，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秦天微微眯起眼睛，心道：這是受到了熟人慘死的影響，所以才沒有什麼精神嗎？
考慮到姚錦榮的心態，秦天試探地問：“不知姚捕頭和路家，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姚錦榮先是朝王楷看去一眼，見他對秦天恭恭敬敬的態度，略微思索了一下，如實回答。
“算是發小吧，在下從小與路家老爺路遙一起長大，打小的時候就關係很好，這種關係維持到了現在，我們是相當好的朋友。”
額！難怪。
秦天了然，知道姚錦榮的心情為什麼會這麼低落了。
從小到大的交情，好友家發生這麼個破事，那確實挺糟心的。
“雖然有些冒昧，但為了調查出事情背後的真相，我不得不多問一句。”
秦天仔細地觀察姚錦榮的臉色，一字一句地道：“你真的認為這一切是路金鳳做的嗎？”
姚錦榮似是有些抗拒這個問題，他的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不過他還是回答了秦天這個問題。
“除了她還能有誰，在下親眼看到路金鳳持刀行凶，錯不了的。”
“持刀行凶？”秦天聽到細節上的不同，趕忙追問。
“有幾個人沒有被當場毒死，她手持刀人，送他們上路，其中就有她的父親路遙，我沒能救下他。”
說到這裡，姚錦榮的眼眶微微發紅，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
他顫抖著用力捶打客廳裡的柱子，像是在悔恨自己沒能早一點到場，阻止悲劇的發生。
秦天聽明白了，了然地點點頭。
原來是補刀啊，難怪第一眼就確定了犯人的身份。
除此之外，秦天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姚錦榮似乎很抗拒提起“路金鳳”這個名字。
對話到現在，他一次也沒有提過犯人的姓名，這也是一個比較值得在意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