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隊伍收拾好東西,再次出發。
典良很是自覺地手持長矛,走在秦天的身邊,眼睛不斷地在周圍的密林中掃過,似是找到了工作狀態。
看樣子,昨天他是真吃爽了,感受到了隊伍的誠意,願意真心實意地融入到這個團體當中。
秦天噙著笑容,也不組織典良發揮主觀能動性。
隻是每次看到他背後的那兩把長弓在麵前晃來晃去,有些心煩。
“典良啊,你能不能把你的弓丟到馬車上去,又或者隻帶一把也行,帶兩把弓你也用不了,這不礙事嗎?”
典良聞言猛烈搖頭:“俺怕弓弦崩了,讓獵物給跑了,跟你走,我也不好去追,還是彆了吧。”
“你很喜歡打獵嗎?”秦天疑惑地問。
典良老老實實地的回答:“倒不是喜歡,就是看到獵物在俺麵前跑掉,那很難受。”
“哦,職業病,我懂!”
這就好比當廚子的看不慣客人挑三揀四,當農民的看不得莊稼腐爛一樣,是職業本能。
秦天了然,他聽懂了典良的意思:“就是覺得要是讓獵物跑掉了,那對你而言是一種恥辱,你的自尊心不允許獵物逃跑是吧?”
典良不確定地道:“應該是吧?俺沒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一旁的赫連鷹在旁肯定地道:“肯定是!”
見典良疑惑地看過來,赫連鷹解釋道:“我自己也是,每次看到可疑的人就必須抓起來盤問一頓,不然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渾身刺撓。”
“刺撓?”典良眼前一亮,讚同道:“對!就是這種感覺,哪哪都難受,很不舒服!”
兩人說著說著,好像找到了共同話題,熱切地討論起來。
秦天在一旁聽著,感到有些無語。
這尼瑪過來交流病情來了?
一個職業病還能討論的這麼火熱呢,還真是有毛病。
見兩人交流的挺好,秦天也不插話。
既然有人主動負責炒熱氣氛的工作,那他就沒必要畫蛇添足了。
跟典良聊天,也是不想讓他感覺到被冷落,因此才找個話題聊了起來。
看赫連鷹跟他聊得挺好,秦天也懶得去插話,就任由兩人一路聊天打屁。
就這樣,他們耗費了大約半天的時間,翻過一座山頭來到一處穀地,而穀地的中心處則是佇立著一座小縣城。
遠遠望去,縣城傍山依水、山清水秀的,這裡的環境確實非常不錯。
不過相比長治而言,這座縣城的規模則小得可憐,看起來似乎很破敗的樣子。
隊伍進入縣城,看著城門口上的牌匾寫著“渝州”二字,確定了這裡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依照往常,秦天他們想著在縣裡找個客棧,租個院子來著。
然而讓他們感到哭笑不得的是,渝州就連客棧都沒有,隻有一個官家的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