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這邊還眼巴巴地等著聖旨過來呢，結果聖旨沒等到，卻等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看到水冰研滿臉笑容的走進書房，帶著克製而又俏皮的語氣說“驚不驚喜”的時候，秦天隻感覺到了驚嚇。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查案子嗎？千裡迢迢來晉陽做什麼？”
秦天心虛地說道，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到心虛，但他還是忍不住心下發怵。
水冰研恍若未覺，崛起嘴有些不滿地道：“我可是走了好久的山路才趕過來的，夫君你這麼說，可太傷人心了。”
“得了，我的錯，你彆這樣行吧。”
秦天感到頭疼，忍不住揉了揉額角，水冰研滿臉心疼地走過去，為他按摩。
感受著柔軟的小手捏在肩膀上的力道，秦天舒服得想要呻吟出聲。
想起水冰研之前去做的事情，秦天一邊享受著，出聲詢問。
“你還沒說你的故事呢，之前都調查些了什麼啊？”
一聽這話，水冰研的動作慢了下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路金鳳好可憐啊，那些人當著她的麵，殺了她的孩子，他們該死。”
“那倒沒錯，當著母親的麵虐殺孩子的人確實該殺！”秦天認同地道，但隨即他又說道：“不過路金鳳也沒什麼好可憐的，她的家人才可憐，你可彆把同情心用錯了地方。”
聞言，水冰研當即反駁道：“才不是呢！如果路金鳳小的時候，她的家人沒有逼她太緊，讓她不得不跟愛人私奔，也不至於會到這個地步。”
“可那也不是她能滅自己滿門的理由啊！”秦天義憤填膺，怒氣衝衝地道：“她的命運跟她的家人沒有關係，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一看秦天真的生氣了，水冰研歎了口氣，服軟道：“那倒也是。”
但隨即，水冰研又道：“可她真的好可憐，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被逼無奈才會這麼做的。”
秦天一聽這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女人的腦回路好奇怪啊，明明路金鳳有更多的選擇，她卻偏偏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進行報複。
這也就算了，水冰研還能覺得路金鳳是被逼無奈，他真搞不懂她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無語地搖了搖頭，秦天決定把這個話題敷衍過去。
“不管怎麼說，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既然選擇了用這麼極端手段報複仇人，那她就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該死，這是她應當付出的代價。”
水冰研默然，無論她如何同情路金鳳，殺死家人的這個汙點是怎麼也抹不過去的。
路金鳳確實該死，但她也值得同情。
水冰研心下覺得，如果真的有人膽敢殺害自己跟秦天的孩子，她就算付出任何代價都要讓那個家夥付出世間最慘痛的代價。
當她發現把自己代入到路金鳳的身上之後，發現找不出不同的答案，她就已經選擇了原諒路金鳳了。
不過水冰研也明白，秦天說得是對的。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原諒，唯獨殺自己滿門這一點，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
她確實挺該死的。
隻是這並不影響水冰研同情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