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笑望蘇訓誌遲疑不定的樣子,嘴巴輕動,給出了真實的答案。
“你的視野還不夠寬闊,沒有看透事情的本質。”
“確實,如果隻算競技場的話,那確實隻有生意的部分。”
“可若是把我們也算作參與到競技的一部分呢?”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
說著,秦天猛然轉頭看向金銘,大聲訓斥。
“哭喪著一張臉做什麼?朕又不是在針對你,你怕什麼?!”
“給朕收起你那張臭臉,朕看著心煩!”
他已經忍了很久了,金銘擺著一張臭臉,這是擺給誰看呢?
他要是想敲打金銘,還用得著用這麼隱晦的方式嗎?
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見風就是雨,自己差點把自己嚇死,傻缺一個。
眾人被秦天突然爆發出來的怒火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發怒。
感受到那壓抑到極點的氣氛,蘇訓誌已經笑不出來了,一張臉僵在那裡,難看到了極點。
反倒是挨訓的金銘,似乎鬆了一口氣,臉色也沒那麼難看了。
隻是他依舊顯得不安,看樣子並沒有完全放心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蘇訓誌跟徐孟卿才看到金銘的臉色有多麼難看。
他們隨之一驚,心下也開始警鈴大作。
他們未必能猜測到金銘的心思,但光看金銘的表現,就已經可以意識到事情並沒有想象得那麼簡單了。
剛才還算輕鬆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甚至都沒有人敢大聲地喘氣,生怕呼吸聲會驚擾到這位怒意勃發的聖上,被他所注意到。
這種氛圍持續了好一陣,直到秦天臉上再次浮現笑容,語氣平和地安撫起蘇訓誌的心情,才稍微好上那麼一點。
“蘇愛卿彆想太多,朕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你繼續說,朕聽著呢。”
蘇訓誌都快哭出來了,他哪敢再說話了。
但看秦天洗耳恭聽的樣子,又不敢不說,哆嗦了好一陣,這才支支吾吾地說了起來。
“若是把我們也算上的話,那確實有教育和娛樂……”
秦天聽到認同地點頭,旋即又問:“那麼,你從中又體會出了什麼道理,心情是否又感到愉悅呢?”
這個問題一出來,蘇訓誌傻眼了。
教育?
娛樂?
他上哪知道去啊。
這才剛得到點提示,就被陛下嚇了一跳。
腦子裡光想著安撫自己受驚的心情還不夠,哪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了?
他現在隻想離開這個地方,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他好想哭啊。
蘇訓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敢敷衍聖上,就這麼僵住了。
好在秦天似乎並沒有深究的意思,他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把頭擺到一邊又狠狠地瞪了金銘一眼。
就好像金銘破壞了他的計劃,惱羞成怒一樣。
一看到秦天的動作,蘇訓誌忽然覺得氣氛緩和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總之,緊張的情緒悄然緩解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