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說著說著,用手背摩挲著下巴上的絨毛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抬起頭看向劉敬文,突然問:“想當官嗎?”
劉敬文聽到這話一愣,隨即露出狂喜的表情:“可以嗎?”
他等這句話等的花兒都快要謝了,這位皇帝陛下總算是問出來了啊。
劉敬文感動都快要哭出來了,為了這一天他不知道期待了多久。
誰不想去當官,光宗耀祖呢?
麵對秦天的詢問,劉敬文隻有驚喜,沒有虛偽的推脫。
秦天嘴角微微揚起,點頭道:“競技場這邊你可以放手了,我找個人替你管著,你交接好工作回家等消息吧,過幾天就會有人推薦你入朝為官。”
劉敬文興奮得臉都紅了,弓著腰,兩隻手抓在一起,急不可耐地回答:“好的公子,我聽公子安排。”
一副諂媚的樣子,一點掩飾都沒有,就差跪下來跪舔了。
秦天捂住臉,不由懷疑讓他去當官是不是個正確的選擇,這家夥怕不是要把朝臣的臉都給丟儘了不可。
不過既然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秦天嫌棄地朝他擺擺手,劉敬文很是狗腿,溜溜達達跑沒影了。
從競技場出來,秦天在街道兩旁找了家酒樓,在夥計的安排下到雅間坐下。
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秦天托著下巴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民眾,心不在焉地道:“霍東錐怎麼樣了?還是那副要死要活的鬼樣子?”
赫連鷹回答:“沒,最近他的臉色好了不少,就是性子好像變得越來越冷漠了,那眼神看著跟以前的王清差不了多少,光是看到就感覺冷冰冰的。”
王清聞言抬起眉毛看了赫連鷹一眼,盯了幾秒沒有說話。
秦天把頭轉過來,先是看了看王清,隨即朝赫連鷹道:“去把他叫過來吧,我親自找他談談,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在宮廷的時候不好跟霍東錐走得太近,免得被人看出了什麼,給他帶來麻煩。
現在出來了,正好趁機可以接觸一下,看看霍東錐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最近的情緒不太好,到了外麵,就算簡單地跟他接觸一下,彆人也不會懷疑什麼。
皇帝關心一下臣子那很正常,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赫連鷹領命,安排屬下叫人,而他本人則是坐在秦天身邊,一起享受酒館裡的美食。
這種事情不需要他親力親為,讓屬下去做就好了,赫連鷹好歹是個密探頭領,還是挺有地位的。
秦天一邊吃著飯,一邊等霍東錐過來,等他到的時候,秦天幾個也差不多吃飽了。
見霍東錐風塵仆仆地趕來,秦天關心地問:“吃過了沒有?”
霍東錐嘴唇輕動,下意識地想要回答“吃了”,但看秦天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老老實實地回答:“聽到公子的吩咐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沒來得及用餐。”
秦天朝王清抬了抬下巴,“叫夥計過來再點些菜,我們一邊吃一邊談。”
“不用,等公子問完,屬下回去自己解決就可以了。”看王清真的去叫人了,霍東錐連忙拒絕,覺得沒必要這麼麻煩。
秦天卻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