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由謝家所把持的工部發力來看,應該是謝家人率先得到的消息,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秦天一邊思考,不知不覺馬車已經走到了平城。
王令君跟崔琰並不難找,赫連鷹找到工匠隨便那麼一問,就問出了他們的下落。
秦天帶著滿肚子疑惑,找到了兩人。
當崔琰和王令君看到秦天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似乎並不顯得有多麼的驚訝。
就好像早就知道了秦天會來這裡,就連裝都懶得裝一下。
兩人看到秦天,同一時間跪倒叩首,秦天懶得講究這些禮儀,兩人剛跪下,他就把他們拉了起來。
“行了,沒必要在朕麵前演戲,你們要是真敬重朕,就該從行動上表現出來,而不是用這些似是而非的俗禮!”
給人行跪禮看似是在表示臣服,實際上屁用沒有。
世家不是那種被儒家洗腦了的民眾,要說他們有敬畏之心,那純粹就是在扯淡。
跪拜在他們看來隻是一種麵對皇帝時有必要的儀式罷了,並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別忘了皇家是世界上最大的世家,秦天對這一套可門清著呢。
至於男兒膝下有黃金?
在他們眼裡,自己的膝蓋那都是工具,根本就沒有涉及到羞恥心,有個屁的黃金!
對他們而言,要往他們家族身上潑臟水,那才是最大的侮辱。
膝蓋什麼的,隻要有必要,跪誰都行。
王令君和崔琰聽到秦天這麼說,不禁都有些尷尬。
給人添堵的時候是一回事,讓人給找上門來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們隻是執行者,麵對秦天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的。
“陛下,微臣不懂陛下您的意思,還請陛下明示。”
崔琰輕咳一聲,不卑不亢地說道。
王令君尷尬地一笑,站在一旁裝起了鴕鳥。
好嘛,這是打算裝傻了。
秦天算是看出來了,這是不想服軟,想糊弄過去啊。
“別扯淡,朕是在說錢糧的事情,朝廷調撥過來的錢呢?還有第一波調配過來的五萬石糧食呢?朕怎麼都沒看到啊,讓你們給弄哪兒去了?”
秦天懶得跟他們扯皮,直接開門見山。
崔琰哪見過這陣勢啊,一聽秦天直指問題的核心,一下子就慌了。
說好的拐彎抹角呢,說好的互相試探呢?
這位陛下怎麼一點都不懂規矩,好歹走一下流程啊。
試探都不試探一下,這還怎麼談下去嘛?
直接撕破臉皮,那多不體麵啊。
崔琰接連咳嗽好幾聲,也不知道是真的感冒了,還是在用咳嗽的方式掩飾自己的慌張。
反正秦天的視線一直盯在他的身上,就想看看崔琰能玩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