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還在那邊挽留來著,叫他們一起用膳,一起分享剛剛打獵來的野兔。
羅子京的部將們看了一眼那幾隻兔子,很懂事地離開營帳。
獵物不夠吃,硬留下來隻是嘗個鮮罷了,陛下這明顯是在跟他們客氣幾句罷了,懂的都懂。
但其實,秦天哪有那個意思啊。
不夠吃那就混著軍中的夥食一起吃唄,又不是吃不飽。
隻可惜,這些人想得太多,錯過了一次跟皇帝一起用膳的機會。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羅子京叫人把打獵來的兔子拿起烹飪,等人過來拿的時候王清也跟著一起出去了,他得盯著點才行。
對此,羅子京除了聳聳肩,還能說些什麼呢?
難不成還要控訴王清不信任狼牙軍不成?
眼看趙飛也跟著收拾好文件,就要離開營帳,羅子京趕忙喊道:“唉!你彆急著走啊,反正回去之後你也沒其他事,留下來一起吃飯。”
趙飛回頭看了秦天一眼,為難地道:“這不太合適吧?”
他是晉王那邊投降過來的降將,跟皇帝一起吃飯,總感覺那很彆扭。
秦天看出了趙飛的不自在,笑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坐榻。
“有什麼不合適的,來坐,等著吃就完事了。”
秦天熱情地道:“你可彆小看那幾隻兔子,那可不是從集市上買來的,而是朕的禦前侍衛出去打獵,獵來的。
野兔你知道嗎?冬天的野兔你吃過沒有?
那鮮嫩多汁的,吃上一口能暖和一晚上。”
秦天一邊說著,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仿佛是在回味著山珍海味,那表情簡直了。
趙飛一臉尷尬,他很想說野兔這種東西晉地多得是。但看秦天這麼熱情,也不好意思走了,有些糾結地走到秦天身邊,刻意拉開了一段距離坐了下去。
秦天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他隻是重重地拍了拍趙飛的肩膀,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血狼騎訓練的不錯,專業的不愧是專業的,羅子京把這事兒交給你,算是做對了。”
“陛下謬讚了,末將隻是儘了一名部將的本分而已,不值得陛下如此誇讚。”趙飛謙虛地說道。
秦天擺擺手道:“能儘到本分那已經很了不起了,你做得很好,沒什麼好謙虛的。有些人隻想著往自己身上撈功績,整天隻知道鑽研人脈,連本職工作都做得稀裡糊塗的。這樣一對比,是不是感覺你自己難能可貴了?”
“彆光坐著,多吃點,有好東西不吃浪費了。羅子京這小子有錢,沒必要給他省這麼點零嘴,放在桌子上就是用來吃的,彆跟他客氣。”一邊說著,從羅子京的桌子上拿下來一疊乾果,放在自己麵前。示意趙飛一起吃,不用客氣,看得羅子京有些哭笑不得。
“陛下您這是慷他人之慨,不可取啊。”羅子京開玩笑道。
“喲!”秦天瞪大了眼睛朝他看去:“這話說得,就好像朕空著手過來的一樣,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一邊說著,秦天把羅子京麵前的另外一個果盤給搶了過來,放到典良前麵。
“你是今天最大的功臣,打的兔子不錯,這些乾果都歸你了。”
“謝公子。”典良笑嗬嗬地收下,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意思。
羅子京見狀斜視秦天一眼,隨即眼咕嚕一轉,望向典良道:“典校尉,有沒有興趣來狼牙軍當先鋒將軍啊?我們狼牙軍是大秦最強的精銳部隊,打的是最硬的仗。以典校尉的武藝,必定能屢建奇功,封候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