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他在拓跋力的肩膀上輕輕拍打了幾下。
“當然,如果想要攻下北元,也需要你們拓跋部做出貢獻才行。隻要你們拓跋部能賣力提供消息,到時候我們大秦論功行賞,少不了你的好處。
就算是拓跋城也是,隻要我們能打下來,就是還給你們那又如何。
隻要你肯賣力,好好做事,大秦怎麼也不可能虧待你們。”
羅子京一邊帶領拓跋力進入軍帳,一邊安撫:“總之,你安心在我們營地待著就行了,其餘的事情我們自會給你安排妥當。”
聽到羅子京的承諾,拓跋力擠出一張笑臉,在旁賠笑,嘴上說著。“那就拜托羅大帥為小民主持公道了。”至於心裡是怎麼想的,羅子京就不清楚了。
回到主營賬,兩人分主次做好,羅子京先是讓親兵去煮了點吃食,然後和拓跋力繼續交談。
“說起來,你知道耶律休哥現在在哪嗎?我們這邊找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找到南院部族大軍的所在地。這群家夥不知道躲哪裡去了,一點影子都找不到。”羅子京做出不經意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詢問。
拓跋力朝領命出去的親兵的背影望去一眼,舔了舔嘴唇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聽說南院部族的一些小頭領也在找耶律休哥的下落呢。這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誰也找不到他的位置。”
“哦?這就奇怪了。”羅子京皺起眉頭道:“難道他耶律休哥還能帶著大軍消失了不成?”
“誰知道呢?”
拓跋力苦著臉回答:“之前聽說耶律休哥北上去找匈奴了,之後就沒了行蹤,不是我不想賣力,又或者待價而沽,而是我真不清楚耶律休哥在哪啊。”
謔喔!
都知道“待價而沽”這個詞啊,這個鮮卑人沒想到還挺有文化的嘛。
羅子京在他的臉上打量了好幾眼,沒看出有說謊的跡象,反而隻看到了滿臉的誠意。
這家夥,他應該沒有說謊。
羅子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知道耶律休哥北上去做什麼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應該是大約一個月前的事情了,雖然他沒說是去做什麼的,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去買糧食去了。”
說著,拓跋力抬頭望向羅子京。“想必羅大帥也應該知道我們北元鬨饑荒的事情,去年夏天的時候北方鬨起了瘟疫,死了不少畜生。像這種瘟疫死的畜生大家都知道不能吃,也隻能就這麼白白宰殺掉了,免得瘟疫繼續持續下去。”
“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吃的東西就不夠了,您也知道這些蒙古人和契丹人不喜歡種莊稼。一旦畜生鬨起了瘟疫,就隻能吃草皮了。”
說到這裡,拓跋力似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臉上的肌肉糾結到了一塊。
可能他也吃過草皮,是想起了草皮的味道?
誰知道呢。
反正又吃不死人,或許他還真乾過這事也不一定。
北元鬨饑荒的事情羅子京還是清楚的,但沒想到會是一場瘟疫給鬨的。
了解清楚了這些細節,羅子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瘟疫這種事情一向不講道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誰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引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