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耶律休哥真把呼韓邪當成是自己的忠實盟友,他或許會考慮呼韓邪的建議,並以此來謀劃聯軍的下一步戰略。
但可惜的是,耶律休哥是因形勢所迫,不得已才上了匈奴的這條賊船。
想讓耶律休哥真心實意地位呼韓邪出謀劃策,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他自己也覬覦蘇尼特,在明知就算攻下蘇尼特城,也不會得到好處的情況下,耶律休哥又怎麼可能會輕易配合這位匈奴單於呢?
聽到呼韓邪的想法,耶律休哥搖頭否定。
“分兵沒用,你太小瞧秦國的實力了,要是留下的兵馬不夠多,秦國還會派更多的兵力出來,直接吞掉你留在這裡的人馬。”
“而如果留下大量的人馬看守烏蘭察布,我們又沒有足夠的兵力去攻打蘇尼特城。”
“所以這個方案是行不通的,隻有徹底擊敗了留在這裡的秦國人,我們才有可能從容地攻打蘇尼特。”
想要忽悠一個沒有什麼文化的蠻夷,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耶律休哥很清楚呼韓邪是個什麼貨色,隨便找了個看上去說得去的理由,敷衍了事。
然而就是這麼敷衍的借口,卻還是把呼韓邪給鎮住了。
主要是今天打的這一仗把呼韓邪給打蒙了,白白損失了一萬多的人馬,這讓西匈奴的單於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在這種情況下,又聽耶律休哥說得頭頭是道,很難不被他牽著鼻子走。
呼韓邪沉思片刻,詢問:“那該怎麼辦?總不能我們這麼多人馬,在這裡耗上一個月吧?”
聞言,耶律休哥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誰說要在這裡跟他們耗下去了?”
“嗯?不是你說的,要堵住烏蘭察布的秦國人,讓他們活活餓死嗎?”呼韓邪疑惑地問。
耶律休哥搖頭:“對,我們確實是要堵住城池裡的人,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兵分兩路,南下攻打平城不是?”
“這話怎麼說?”呼韓邪越聽越懵。
“不是說不能分兵嗎?”
“本王說的是不能分兵去攻打蘇尼特,而不是我們不能分兵攻打平城。”麵對疑問,耶律休哥理所當然地回答:“攻打蘇尼特的話,我們還要防備著秦國派兵支援,防備他們包圍留在烏蘭察布的人。”
“可如果我們阻截對方的後路,把平城給攻打下來,那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
“一旦平城失守,烏蘭察布裡的秦國人就會陷入恐慌,這會讓他們變得更加脆弱。”
“這攻心之計,也叫釜底抽薪。”
“是他們中原人慣用的伎倆,總之很好用就是了。”
耶律休哥搖頭晃腦地將計策說出來,表現得極為自信,說出來的話令人信服。
隻不過,他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這招也叫禍水東引,把匈奴人徹底留在這片區域,讓他們跟秦國人互相廝殺。
在囚禁他的情況下,還敢讓他幫忙出謀劃策?
他要讓這個蠻夷明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他的。
膽敢軟禁他,就要做好被他往死裡坑的準備。
匈奴人,蠻夷也,是一群沒有腦子的野蠻人。
愚蠢是原罪,他打算讓這些野蠻人好好體會一下文明的厲害!
呼韓邪對耶律休哥的話半信半疑,他不敢完全相信這個契丹人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