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這支南下的匈奴軍,他們知道後方發生的狀況嗎?”
聽到秦天突然問起這話,趙飛和王雲澤都有些懵。
王雲澤先是在秦天的臉上看去一眼,隨後目光向下移動,眼睛望向地麵,表情狐疑地摩挲起了下巴的胡須。
“他們當然清楚了,兩軍相距不遠,火災又是昨晚引發的,這種情況下,兩邊的情報很難出現不同步的情況吧?如果真出現了,那未免也太離譜了。”
分出來的騎兵是傍晚出發的,而火災則發生在半夜,匈奴人有差不多三、四個時辰來傳遞情報。
匈奴人那邊又不像平城和北寧城,兩者之間被切斷了聯係的通道,在道路通暢的情況下,很難想象南下的騎兵隊伍會不清楚後方的情況。
隻是,事情真的如王雲澤所猜測的那樣嗎?
趙飛思索了片刻,抬起頭道:“這還真不一定,這些匈奴人的表現有些異於常人,或許他們真有那麼離譜也說不定。”
就連用肉體衝撞城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們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離譜歸離譜,但以這些人的表現,興許還真能做得出這事兒!
聽趙飛這麼一說,王雲澤也感覺出不對勁來了。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王雲澤一邊思索,不太確定地說道:“按理說,出了後方失火這麼大的事情,這些匈奴騎兵更大的可能性,應該是返回大營與大軍共同行動才對。可他們現在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繼續一路南下,這裡麵透露著一絲古怪。”
說到這,王雲澤的目光看向秦天,他想聽聽這位提起這個話題的人,是什麼想法。
“不知陛下對此事有何高見,是這些匈奴人不知道後方發生的事情,還是物資燒毀的數量並沒有影響到大軍的行動?”
其實,秦天這裡也在迷惑著呢。
這些匈奴人給他帶來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從一開始就透露著不尋常的味道。
先是放棄了蘇尼特城,跑過來正好秦國的麻煩。
隨後又鬨出空手攻城,送了一大波兵力的笑話。
之後又在北寧城的牆角下紮營,被羅子京放了一把大火,搞得灰頭土臉的。
這一樁樁事,全都出乎了秦天的預料,突出一個不按常理出牌。
要說這兩種可能性,不管是哪種可能,秦天都不敢輕易質疑。
被匈奴人打臉打怕了這是,這群家夥就是不走尋常路,誰知道他們到底是個什麼章程啊。
秦天也是因為感到不解,所以才提出這個話題,想要集思廣益,聽聽他們兩個的看法。
可結果到頭來,還是眼前漆黑一片,看不透匈奴人到底是個什麼套路。
秦天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投入太多的精力。
匈奴人的腦子就像星空,你看得見,但看不懂。
企圖挖掘一群神經病的思想,那純粹就是在自找麻煩。
重要的不是事情的真相如何,而是該如何利用這個情報,為己方增添勝利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