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觀匈奴士兵,他們被秦軍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給鎮住了。
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城頭上的那些人看起來突然變得強大不少。
加上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就要瞥向門洞那邊,看到那個恍若戰神一樣的身影屠殺自己的騎兵。
那完全不講道理的士氣,出現了動搖的跡象。
匈奴勇士前進的腳步沒有剛開始那麼堅決了,他們顯得遲疑,腳步虛浮,看得出來軍心確實受到了重大的打擊。
情緒這種東西很容易就會感染,就像秦軍爆發出來的勇氣彼此影響,讓它在極短的時間內達到了高潮一樣。
當匈奴軍地內心開始產生動搖的時候,他們彼此觀望,看到對方臉上的心虛,心中更加沒了底氣。
數百米的距離愣是被這些人拖延了許久,這才抵達平城城下。
而他們當抵達攻城的階梯之時,心中的猶疑全麵爆發出來,站在最開始的地方裹足不前,都在等一個出頭鳥先行上前。
但膽氣受到極大打擊的情況下,又有誰敢於舍生取義呢?
秦軍看出了匈奴人心中的恐懼,心中的戰意不由更加旺盛,躲在後方的長槍兵丟下長矛,換了弓箭站到城牆邊緣,朝下方射擊。
攻城戰又變成了遠程互射,好不容易搭建好的橋梁,就這麼被匈奴人給忽視了。
而在戰場的中心,也就是平城北門門洞,典良站在那裡,冷冷地注視著抵足不前的匈奴人。
這些本該如狂戰士一樣,不惜性命的野蠻人,現在卻如同怯懦的懦夫一樣,站在遠處與典良對視。
他們被這個怪物打斷了脊梁,他們的眼神中,恐懼與崇拜交替出現,獻上了對這位戰神的最高敬意。
隻不過,在典良看來,這就像是一場怪異而莫名的把戲一樣,讓他看得渾身都彆扭。
“這些個龜孫,要打就打,不想打就滾犢子,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俺做什麼,真是滲人。”
匈奴人非常凶悍,典良喜歡他們彪悍的作戰作風,因為這會極大地提升他的廝殺效率。
隻是現在的他們好像已經沒了剛開始所擁有的膽氣,反而像是一群狂教徒一樣,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典良很不適應,他隻覺得這很莫名其妙,看不懂這些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其實,這隻是因為典良缺乏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凶猛,才會出現這種疑惑。
匈奴人崇尚武力,在他們眼裡,強者就該統領弱者。
典良這是以自身的表現徹底折服了匈奴人,讓匈奴人不敢再對他出手,因而才產生現在這種詭異的局麵。
退又退不得,又不敢與心目中敬仰的對象廝殺,除了站在原地,他們還能做些什麼呢?
隻能說,典良永遠滴神,他做到了從未有人做到的事情,他被匈奴人看作是了神明,哪怕不惜違抗軍令,也不願再與他為敵了。
這場戰役打到現在,似乎已經到了尾聲。
匈奴人已經沒了戰意,士氣跌落到了穀底,想要把平城攻打下來,已然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