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興奮得不行,把衣服一扯,摸著自己強壯的肌肉,暗爽不已。
前世的他是個文弱小生,平日裡逛個超市,提兩個二三十斤的物料袋就能累得氣喘籲籲的,體質很差。
可現在的他,身材比那些常年健身的都強百倍。
力氣更是不用說,他現在覺得那丹藥上寫的,服用一顆就能獲得一牛之力,根本不是什麼虛數,而是實打實的一頭牛的力量!
這係統的獎勵,簡直太牛逼了。
“這係統,太爽了!”
秦風哈哈大笑。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比起秦風來,張大官人和甲師爺,那叫一個慘。
張大官人還好些,好歹算是給了秦風一千兩銀子,這五十大板沒挨全。
一退堂就被家丁給扶回家去了。
甲師爺就沒那麼幸運了,直接打板子打到暈厥,然後被扔進了牢裡,等候發配。
他那一百板子沒打全,也沒法打全,打全了就死了,還有什麼好發配的?
張大官人回到家,把張府上上下下都給驚呆了。
縣城裡叫得上名字的醫生被喊來給他敷藥,張大官人的三妻四妾,也全都湧進房間來,嚶嚶個不停。
縣裡和張大官人關係還算可以的幾個鄉紳,也聞風趕了過來。
他們在外頭聽說了秦風公正斷案,收了張大官人的錢,還把他打了的消息,本來還不信,直到看見張大官人快被打爛的屁股,才不得不信了。
看著張大官人被打的身體,這些人七嘴八舌。
“這秦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張大官人都敢打?”
“什麼熊心豹子膽,我看他是吃錯藥了!他小小一個縣官,天天好酒好肉,憑什麼?還不是靠咱們這些年給他的銀子?他就是咱們的一條狗!這該死的惡狗,居然反過來咬主人了?”
“可是我怎麼都想不通,你說這秦風,為什麼要這麼自絕後路呢?該不會是張大官人您哪裡得罪了他吧?”
聽著眾人的話語,床上的張大官人虛弱地擺了擺手,豎起一根手指:“我……何曾,惹過他?非但……非但沒惹過,今日上堂,我還給了他、一,一千兩銀子!他收了錢……還敢打我!”
“他還耍詐,賄賂的銀子,到他嘴裡就變成了……捐贈!我——”
張大官人狠狠錘了一下床沿,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身上的傷口,臉上的表情變得呲牙咧嘴,混著憤怒的顏色,霎是可笑。
收了錢還打人?
這秦風也太不地道了!
眾人一聽,一個個都踹起了袖子。
鄉紳中一個看起來就很陰險的人咳嗽了一聲:“諸位,此事非同小可,不是玩笑。”
“我等雖然有錢,但卻沒什麼權勢,秦風這條狗雖然廢物,窩囊,但也當用,可現在……咱們再去用誰啊?日後若是遇到了類似的事情,又該找誰替我等辦事?”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擔心都牽動了起來。
“可這秦風,究竟為什麼呢?難不成是貪圖那塊美玉?”
“非也,我聽說,那美玉,已經歸還了李老漢。此外,秦風還說要把張大官人送的七百兩銀子留著賑災,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是說說。”
“莫非他真回心轉意了,想做個清官?”
“清官?哼!咱們要個清官有什麼用?”
“我可是聽說,他連身邊的甲師爺都打了,還要把他發配到邊塞……說不定,是這甲師爺欺負得秦風太狠了,秦風忍不住了,借機治他!”
最後一個人說了個理由,引得眾人全都點頭不已,想來想去,這是最有可能的了。
病床上的張大官人一聽,還真有可能是這麼回事,畢竟自己給一千兩,甲師爺就敢扣七百兩,這事兒換了他,他也不願意。
但要真是那麼回事,自己挨的板子,可就太冤了。
“這該死的秦風……連老子都敢打,這口氣,我咽不下!我一定要把他給擼下來!來人!”
張大官人顫抖著手,喊來了手下一名家丁:“取筆墨來,待我修書一封,給我送到我大伯那裡去!”
張大官人的大伯,乃是雲陽省登州府知州,是寧海縣的直屬上司,正好管著秦風這個小小的寧海縣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