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早就預料到了王海林的態度不會很好,自己並不生氣,開門見山,說起了正事。
“借兵?做什麼?”
這倒是真讓王海林沒想到。
自己這個廢物舅舅,居然要借兵?
“借兵剿匪,寧海縣外鬨山匪鬨得厲害,身為一方父母官,我不能不管啊。”
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秦風在寧海縣的名聲,那是出了名的。
王海林也不是沒關注過。
但凡秦風做過一點露臉的事情,他身為外甥,距離這麼近,逢年過節走要過去走動走動。
可這些年百姓們對秦風的評價,那叫一個爛,說起秦風就像說起茅房裡的蛆蟲,一臉嫌惡。
王海林從手下們收集回來的信息,不難想象,假如叫秦風和百姓們獨處,再給寧海縣的百姓們一個動手且不擔責任的機會,秦風絕對會十死無生,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這樣的人,自稱父母官?還要為了百姓去剿匪?
笑話。
這兵要是真借出去了,指不定要讓他搞出什麼事情來。
王海林腦中閃過這些念頭,飛快作出了決定,嘴角歪了歪:“不借。”
“為何?”
秦風皺起了眉頭。
登州總兵,沒有戰事的時候,對地方的治安也是有點責任的。
他知道以往自己給人留下的印象不好,這才親自過來。
堂堂一個知縣,親自過來借兵,夠誠懇的了。
結果就換來兩個字,不借?
那可不行!
“唉,您就彆胡鬨了。”
王海林歎了口氣,一臉不悅地對秦風說道:“我身為登州總兵,登州諸縣的情況,了若指掌,從未聽說過有什麼賊匪進犯。既無賊匪,又何來剿匪一說?”
“你回去吧。身為朝廷命官,應當為民請命,還請舅舅多為百姓們考慮一些,不要再搞這些幺蛾子了。”
“再說了,就你這體格,就是真有山匪,真借給你兵丁,你又如何能帶得起來?你一個文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隻怕一個照麵就被山匪給殺了。”
“舅舅啊,你還是收收心,好好做你的知縣吧。此事,休要再提!”
王海林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是明顯不信!
秦風鬱悶至極,這前主給人的印象太差了,有親戚關係都借不來兵,實在讓人挫敗。
“大外甥,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那山匪……”
不等秦風說完,王海林就直接抬了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什麼都彆說了。”
他從懷裡掏出來一錠銀子,往秦風腳下一扔,說道:“這是外甥自己的銀子,身上也就這麼多了。舅舅您要是缺錢,就拿去花吧。”
“來人!送客!”
根本不給秦風說話的機會!
這哪兒能行?
這一趟要是白來,前麵的安排,可就全都白費了!
可眼下這王海林,對秦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連話都不聽,根本沒把秦風放在眼裡,嘴上喊著舅舅,心裡恐怕把秦風看得比個老鼠都不如。
秦風當下最關鍵的不是彆的,是先引起王海林的重視!
“秦大人,請把?總兵軍務繁忙,還請不要打攪了。”
兩名士兵說著,就一左一右把秦風給架住了。
秦風當然不能讓他們給拖出去,他如今身上有一牛之力,用儘了力氣把兩名士兵的胳膊抓住,往前麵一甩。
那兩名士兵立刻雙腳離地,飛起一米,雙雙落在地上,正好倒在王海林的書案之前。
“你不借兵可以,可你不能說我帶不了兵!大外甥,你可不要瞧不起你舅舅我,若是憑武力論官職,咱們倆一比,這總兵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王海林終於動容。
自己手底下的兵什麼樣,他是清楚的,日夜操練,沒有一天休息,每個人的體質都是倍兒棒的!
可如今秦風一個人,居然弄翻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