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久沒有這樣,活動活動筋骨了。今天能跟舅舅這麼比試一下,實在暢快!來人呐,擺酒宴,我要跟舅舅把酒言歡!”
不多時,二人已經回到了王海林的大營之中。
吃喝都擺上桌之後,王海林屏退了下人,親自給秦風倒了一杯酒,說道:“舅舅,此前對舅舅多有不敬,還請舅舅見諒。外甥海林,自罰一杯!”
說完,他仰頭飲下:“嘶——啊,爽快!”
“不要緊,本官大概能猜得出你對我的態度,為何如此冷淡,無非就是因為本官之前的名聲不太好吧?”
秦風也喝了一杯酒,輕描淡寫地說道。
王海林見秦風一點也不避諱,更加好奇:“所以說,坊間那些傳言……究竟是真的是假的?我聽說寧海縣的百姓,對你是恨之入骨啊!”
“傳聞是真的,沒有半點虛假。”
秦風直接認了,眼前的王海林,大概是原主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親戚了。
而且跟他在校場上相鬥一番,他也摸清了王海林的脾氣秉性,覺得王海林不是個壞人。
這樣的人如果還不能交心,那他秦風在這個世界上,真的要做孤家寡人了。
“不過,那是以前。”
秦風揪起一根紅燒兔子腿,啃了一口,對王海林說道:“以前是我太沉淪了,你外祖父被劫匪劫殺,對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本打算渾渾噩噩過一輩子。可最近,我突然想明白了。”
“劫匪!劫匪啊!這種組織,會腦殘去劫出殯的隊伍?圖什麼?當年我就在現場,那些劫匪見了我父母的麵,根本就沒有做任何溝通,上來就殺!那不是劫匪!是殺手!”
“隻怪我太年輕,一時間沒想通透。你外祖父,一定是被謀殺的!”
聽秦風提起當年的事情,王海林不禁有些感慨:“說的在理,不過此事已經過去多年,如今再想起來,又能有什麼意義呢?陳年的案子,當年沒人查,如今就是查,恐怕也查不到什麼……舅舅,你還是節哀……”
“不。能不能查明白,是一回事,查不查是另外一回事。我秦風,既然想明白了若是放任不管,將來有何顏麵去麵對我的列祖列宗?”
秦風說的義正言辭,鏗鏘有力,王海林深受感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應。
但其實,秦風和原主是兩個人。
原主父母的血仇,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他隻是想借這件事情,解釋一下為什麼突然轉性,好讓自己的性格轉變,在旁人眼裡看起來合理一些罷了,尤其是王海林這樣,和原主有親屬關係的人。
古代忠孝兩道,對男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打這一手牌,絕對可以贏得同為男人王海林的好感。
果不其然,王海林重重點了點頭:“舅舅說的是,外祖父外祖母若真的死的另有原因,那你儘管去查!用得到外甥的地方,外甥絕不推辭!”
“嗯,那你先借我五百人,我好帶著去剿匪。”
秦風趁機提起。
“可是寧海縣,哪裡有什麼山匪?我在這登州駐防了幾年了,這一地區的安危也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每年都派人去走訪,從未聽說過哪個縣有報告過山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