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衝頭一個衝進寧海縣,回頭就問:“縣衙在什麼地方?快說!”
甲午立刻指了南方:“往那邊走!縣衙就在前麵!”
“好!”
淩衝看看身後,再看看這寧海縣狹窄的街道,二百多人想要一窩蜂的衝到縣衙裡,怕是站都站不開。
於是他改變了原先的計劃:“都聽著,騎馬的,隨我去縣衙,其他人,給我把這寧海縣,能搶的全都搶了,能燒的,全都燒了!把這縣裡的百姓鄉紳,全都給我抓出來,聽候我的發落!”
“是!”
眾多山匪這才表現出了自己的凶性,一個個分頭行動,衝著百姓們的家門就是踢踹撞,破門就入,見東西就砸。
一時間縣城裡麵摔打聲一片。
淩衝帶著四十多騎著馬的山匪,繼續順著甲午的指引往縣衙的方向走。
走著走著,他身邊的大結巴突然說道:“寨、寨、寨主,這好像有點……點……不對啊。這縣城裡怎麼沒……沒人?”
沒人?
淩衝進城的時候,心中全是對秦風的恨意,一時間竟然忽略了周遭的環境。
經過大結巴這麼一提醒,可不是嗎?
這城裡怎麼沒人?
城門口沒有開城門的士兵,也沒有等著出城入城的百姓!
他身後的手下們,已經闖入了不少百姓的宅院了,可到現在為止,卻沒聽到哪怕半聲人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縣城裡的人,都去哪兒了?
淩衝想著這些的時候,胯下的馬兒依然在往前走,縱使他拉了拉繩子,馬兒也隻是走得慢了一些。
還沒等淩衝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就來到了寧海縣的一個小廣場上。
廣場中央站著一個人,身著官服,背對著淩衝。
寧海縣裡麵,穿著官服的,除了秦風,還能有誰?
可他為什麼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站著?
這太不正常了,就好像……是在特地等他淩衝一樣。
淩衝一個激靈,連忙勒馬停步!
“你是……秦風?!”
秦風緩緩回轉過身,衝淩衝微微一笑:“正是本官!哎呦,你可讓我好等,話說你們山寨的效率,這麼低的嗎?報個仇都要隔夜……害我白白在這裡多等了四五個時辰。”
秦風的話音入耳,淩衝直接傻眼。
果然是在等他!
可他憑什麼?
憑衙門裡的十幾個衙役?
不對!他既然敢在這裡等著,就一定有依仗!
從山寨下來,半路又派人去刺探營帳的虛實,浪費了一些時間。
如今天邊已經生出了魚肚白,周圍已經沒那麼暗了。
抬頭環顧四周,房頂上影影綽綽的,一個又一個小圓點,挨得十分緊湊,仔細看有的圓點還在輕微的動彈。
不光房頂,還有四周的街巷,看著空無一人,可儘頭地麵上,卻好似有許多影子……
這景象,看得淩衝後脊梁一陣發涼。
糟糕,又被這秦風給騙了!
“瑪德!中計了,快撤!”
淩衝喊了一嗓子,立刻命令眾人調轉馬頭,想沿著原路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