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姓顧著著急,隻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華服之人又問:“這秦風不是本縣的縣令?這是犯了什麼事兒?要被問罪?”
他聲音也不算很大,但這話還是讓周圍不少老百姓都聽見了。
一個個都扭過頭來。
“秦大人是青天大老爺,他能犯什麼事?”
“這是誣陷!你沒看見那幾個肥頭大耳的,那些才是混賬!”
“他們勾結在一起,陷害秦大人貪贓枉法。可你見過貪官給老百姓發糧食發銀子嗎?你見過貪官親自遠赴登州大營借兵回來剿匪嗎?”
“要是沒有秦大人,今年我們這些老百姓,又不知道要交多少錢!”
“是啊,年年吃不上飯,今年總算盼到一位大老爺給做主了,結果被這些人誣陷!”
“哼!這坐堂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官,我看他的模樣,就是個貪官!你瞧他眉歪眼斜,長得一副奸詐相!哪有我們秦大人一身正氣?”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一邊稱讚秦風,一邊把那些鄉紳和坐堂的知州罵了個狗血噴頭。
那華服之人聽後,不住點頭,悄悄離開了人群,走到了外圍,對著一輛馬車車廂回報道:“巡撫大人,小的已經過去探聽過了。現如今是登州的知州來到寧海縣,正在審問一件案子,是本地鄉紳狀告本地知縣貪贓枉法。”
馬車裡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竟有此事?”
“是,但百姓們都說知縣秦風是個清官,剛正不阿,說他是被冤枉的。”
車廂裡麵沉吟片刻,對外說道:“嗯……若是沒有這秦風剿匪,本官也不能這麼快找到人,說起來,他還幫了我大忙。走吧,過去看看,若是他當真清白無辜,那就幫他一把。”
說著,他從馬車上下來,大步往衙門方向走去。
大堂之上,知州一個勁兒要秦風認罪。
秦風當然不乾!
咬死一個理,想叫我認罪?拿出證據來。
周圍這麼多百姓看著,知州也不能胡亂判案,就問鄉紳:“胡萊,張順,爾等狀告秦風,可有證人證據?”
“有!自然是有的!”
胡萊急忙答道:“當日我等被這秦風約至醇香樓,秦風就是在那裡告訴了我們剿匪詐捐一事,酒樓老板可以為我等作證!”
“來人那,傳醇香樓老板!”
知州驚堂木一拍,喊了一聲。
不多時,醇香樓的老板就屁顛屁顛地過來了。
知州把原有疑問,醇香樓老板立刻點頭說道:“啟稟大人,並無此事,當日的確有人與鄉紳們包了醇香樓,但那人是什麼人,小的並不認識……”
說著,他看了眼秦風。
那天秦風可是遞了五十兩銀子給他的,而且當天的酒菜錢,秦風時候也叫人一分不少的送還給了掌櫃,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道理掌櫃還是懂的。
幾個鄉紳怒了,指著掌櫃罵道:“你這廝!竟敢作偽證?”
“哎呦……幾位大官人可不敢亂說,公堂之上,小人豈敢亂說?”
“而且,當天醇香樓雖然被包下來了,但當日有不少百姓在醇香樓周圍,大家都可以作證,隻要秦大人去過醇香樓,總有人見過的!”
醇香樓掌櫃朝知州弓了弓腰。
圍觀的百姓聽到這裡,立刻想起了那天醇香樓被包圓的事情來了,一個個群情激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