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對秦風做出了判斷,麵上不動聲色,看也不看知州一眼,說道:“既然秦大人都不追究了,那本官也不跟你計較,希望你記住秦大人剛才的話。”
“是是是……”
“還不快滾!”
“是是是,下官馬上就滾!”
知州感恩戴德地下去了,離開衙門大門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本來以為能撈點銀子,結果差點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這該死的張順,差點害死我了!秦風這麼厲害,還喊我來作甚!該死的!”
卜從鳴暗罵一句,對隨行的官差說:“你,找人寫封信送給張家,就說本官與張家父輩的恩情,兩清了!以後一彆兩寬,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要再來找我!”
“是!”
“阿嚏!”
張順此刻剛剛被下了大獄,找了個角落縮著,突然心有所感,打了個噴嚏,把嘴裡一顆鬆動的門牙給噴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噴在了對麵一個山賊的腦門上。
那山賊蹭地就站了起來,拖著重重的腳鐐走近了張順:“喂,老東西,犯什麼事兒進來的?”
鄉紳們下獄的時候都穿著囚服,所以除了體型很胖之外,並不能看出來是做什麼的。
他們進來的時候,也挺機靈,約定好了誰也不提外麵的事情,免得被這些山匪知道了自己是本縣的鄉紳,惹出麻煩來。
本來縮得好好的,沒想到一個噴嚏把山匪給引來了。
張順猛地一個哆嗦,顫著聲音連聲說道:“我、我……是不小心的!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這幾個家夥,肥頭大耳的,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
另外一個山匪湊上前來,評論道。
“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是給狗官銀子,叫他借兵剿匪的那些個鄉紳?”
張順如遭雷劈,驚了一下,立刻連勝否認:“不是!我們給秦風的銀子,不是借兵用的!不是借兵用的呀!”
幾個山匪一聽:“瑪德,還真是鄉紳,兄弟們,就是這些混蛋出的錢,要不然一個小小的縣城,豈能是咱們黑山寨的對手?”
“該死的,給我打!往死裡打!”
“打!”
一時間,拳腳相向。
這應該也算得上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吧。
知州和鄉紳們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秦風這邊,把巡撫大人請到了內堂,泡了好茶對巡撫的到來表示感謝。
“多謝巡撫大人到場為秦某解圍。”
秦風親自端茶奉上。
趙友仁輕輕一笑,看了眼秦風,說道:“嗬嗬……其實,你不必謝我,真要謝的話,就謝你自己吧。”
“本官之所以替你說話,也是因為你幫了本官一個大忙!這小童,是本官一直在找的一個人。若不是你到黑山寨剿匪,本官就是來到了寧海,也要與他錯過。”
“你可知道,你救了位貴人?馬上就有大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