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嗎？”
秦風挑了挑眉毛，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掌櫃的訕笑兩聲：“那是自然，咱們醇香樓的菜色，雖然算不上天下一絕，但在這登州府可是沒有哪家能比得上。不出意外，明年咱們醇香樓也要跟各縣一樣，換上天下第一樓的招牌了。”
“您一個外行人，在天下第一樓賣吃食，您說……怎麼能賺到錢呢？”
掌櫃說話的語氣雖然恭敬，但字裡行間卻全都是譏諷之味，秦風看了他兩眼，喊了趙毅接過他手中的搖把，笑眯眯地跟掌櫃說：“掌櫃的，你敢說這話，那敢不敢跟本縣打個小賭？”
“這個不行，倒不是小老兒怕輸給您，隻是在下身份就是一個小小掌櫃，這買賣也不是我的，我可不能拿著醇香樓的錢跟您賭……”
掌櫃的搖頭說道。
秦風立刻堵上他的後路：“哎，本縣豈是不明事理之人？怎能叫你拿蘇家的產業跟本縣賭呢？放心吧，本縣不跟你賭錢。賭你。”
“賭我？”掌櫃聽得新奇，他一個臭老頭子，賭他做什麼？
“沒錯，咱們就賭本縣今日賣鴨子賺的錢，能不能超過你醇香樓一天賣酒菜的錢。”
“本縣若是贏了，那就請掌櫃的從今天開始，幫本縣乾活，也沒什麼累的，就是每天搖這個搖把，一直到本縣賺夠銀子還給蘇家。”
“本縣要是輸了呢……”秦風稍稍琢磨了一下，對掌櫃說道：“嗯……本縣就給你五百兩銀子，如何？”
掌櫃嚇了一跳，伸出五根手指顫抖著問：“五、五百兩？”
“五百兩！”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
那可是五百兩啊！誘惑太大了。
尋常的貧苦人家，五十兩就能吃半輩子。
掌櫃的這種人家，稍微好點，但有五百兩也足夠他餘生所用了！
年齡大了，誰不想給自己留點棺材本？何況掌櫃的家中還有兒女，誰不想給兒女留一些錢財？
這賭局，掌櫃的合計了一下，自己九成九的能贏，因為他是醇香樓的掌櫃，對醇香樓的菜色極有信心！
“秦大人，小老兒願跟您賭！大人稍等，小人這就去寫個字據。”
掌櫃人精，知道要留證據，當即去了櫃台後麵，從賬本末頁撕下來兩張紙，筆走龍蛇，飛快地寫了兩份賭約出來找秦風簽字。
秦風不但簽了字，還畫了押，這才叫掌櫃的安心下來。
“那秦大人，若是小老贏了，您這五百兩銀子，何時給付？”
“今日便給！”秦風直接從懷裡掏出來一張銀票，在掌櫃的眼前晃了晃。
掌櫃的喜笑顏開，伸手想抓，卻抓了個空。
秦風又把銀票收了回去：“你急什麼，你得先贏了本官，這銀票才是你的。”
“嘿嘿嘿，是，是是是……那咱們就等到今日打烊。”
掌櫃連連點頭，嘴上應著，但心裡早就把那五百兩當成自己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