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捕頭試探著問。
“放肆!我家大人還需要向你一個小小的捕頭證明身份?”
萬坤明再次出言嗬斥。
陳捕頭麵色微變。
倒是秦風,覺得這捕頭的態度還行,而自己身為朝廷命官,即便這裡不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麼大的案子發生,也該配合調查,便對萬坤明說:“好了,何必為難他?去把本官的官印取來,給他一瞧就知道了。”
說起官印,秦風真的很想吐槽。
他記得自己看過曆史資料,官員的身份證明,從隋唐開始,就已經做的很小巧,非常便於攜帶了。
隋唐有魚府,到了明代,有牙牌,後演化為腰牌,清朝除了腰牌之外,更是把官職信息在官服和官帽上分彆顯示,不同的級彆,官府前麵的紋樣是不一樣的,頭上的帽珠也有顏色的區彆。
這些朝代的官員,也有官印,但大多是代朝廷保管,領來之後就放在衙門裡好生保存著,哪怕是出遠門也不需要帶著。
可他穿越所至的大周,實在不知是哪冒出來的朝代,官員身份憑證,隻有官印。
雖說這官印巴掌大小,也不算太大,但誰沒事兒會把官印帶在身上?
塞懷裡個胸口,掛腰上墜得慌。可出遠門還必須帶著,要麼說自己是當官的,都沒人能信。
之前欽差就因為自己的官印被登州知府收著,險些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被登州知府給砍了。
這次秦風前往北海,到了地方也必須證明自己的身份才行,因此這官印是隨行帶著的。
不過鎖在了一個盒子裡,平常都是萬坤明收著的。
有秦風的吩咐,萬坤明自然要照做,噔噔噔上樓去取。
這一去,半天才下來,抱著一身官服和一個盒子,滿頭大汗,跑到秦風身邊,哭喪著臉湊到秦風耳邊說:“不好了大人,您的官印……丟了。”
“啊?”
萬坤明打開抱下來的盒子,打開給秦風一看,裡麵本該是官印的地方,卻放著一根食指長的鋼針。
“嘖嘶——”
秦風鬱悶地砸吧了下嘴,小聲道:“這該死的娘們……”
秦風一路走來,這盒子都被萬坤明隨身帶著,路上也沒遇到過誰,就在船上碰過三個殺手,加上這盒子裡挑釁楊威用的鋼針,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丁寧給偷去了。
茫茫大海,丁寧不可能遊泳逃離,秦風早就知道。
萬坤明報告食物少了一些,秦風也猜到是丁寧吃的。他因為丁寧沒害船夫的性命,有心放丁寧一把,所以才裝作不知,任由她去。
誰能料到,這娘們居然偷他官印?
秦風後悔不已,早知道她這麼能找麻煩,當時就該把她製住捆起來。
“萬先生是吧?官印,可取來了?”
陳捕頭見萬坤明人都回來了,卻不給他看官印,覺得事有蹊蹺,吩咐手下把三人圍了起來,開口問道。
官差們個個把手都放在了刀柄上,隨時都能乾架的模樣。
一屋子食客見狀,離得近的,全都自行離席躲得遠了些,免得真打起來刀劍無眼被誤傷了。
萬坤明看看秦風,秦風撇了撇嘴。
萬坤明把盒子放下,將手中的官服抖摟開來:“看見了嗎?這就是我家秦大人的官服!你們想做什麼?還不快快散開?”
陳捕頭冷笑一聲:“哈哈哈哈……萬先生,一件官服可不能證明身份。敢問官印何在?若沒有官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冒充的?誰知道這官服,是不是你們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