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滿倉嗬嗬一笑,解釋道:“這厲險求的屍體,的確是第三日才發現的,但那屍體運進停屍房的時候,都已經發臭了,還不及林娘子和通判大人新鮮些,怕是發現的時候,就早已死了三四天了!”
秦風眼前一亮,立刻把這個線索記了下來。
於滿倉見淩衝也好,秦風也罷,都是一副驚訝的神色,不由好奇地問:“怎麼如此驚訝?這些我都記錄在冊的,你們都沒看嗎?”
“死亡時間,你也寫了?”
秦風看過那本冊子,記憶中並沒有這方麵的信息。
“自然寫了,這死亡時間對我們仵作來說極為重要,都是寫在最前頭的!”
秦風神色一凜。
於滿倉不可能當著他的麵這樣說謊。冊子上寫了什麼,回去一看便知,他撒謊沒有意義。
那麼,他說的是真的,也就是說,有人改過屍檢的記錄!
究竟是誰?
想隱瞞什麼?
無論是誰,他一定是凶手,或者與凶手有莫大的關聯!
“平日裡除了你,還有誰能接觸那本冊子?”
秦風嚴肅地問。
於滿倉見秦風一本正經,忙收斂了笑容,仔細琢磨了一下說:“那冊子就在停屍房放著,能接觸到的太多了,隻要能進停屍房的人,便都能接觸。”
“不要說平日,就說你寫下厲險求死亡日期之後的這幾日……”
於滿倉撓了撓下巴:“這幾日的話,就少些了。厲險求屍體運來的當日,那冊子便交給了知府大人,後來的日子直到今天,衙門裡守備森嚴,停屍房白日裡也有人守著,能接觸到的,也就知府大人和那幾個守停屍房門口的衙役了。”
“淩衝,今日濱城還是封城的吧?”
“不錯。”
“好,那你立刻去查這幾天都是哪幾個人守在停屍房門口的。查清楚是誰之後,安排些與他們沒什麼關係的人,好生盯著。安排好了再來找我們。”
秦風立刻安排道。
淩衝耿直地說:“我看不如直接抓起來。”
秦風立刻否決:“不行,這些人隻是疑犯,尚無其他證據證明他們就是凶手。萬一抓錯了,這麼大的動作,容易打草驚蛇,叫真正的凶手更加謹慎。你就按我說的做,明白了?”
“好。”
淩衝覺得很有道理,痛快答應一聲,去安排了。
“走吧,咱們三人,先去發現厲險求被殺的地方瞧瞧。”
三人步行前進,走了許久,到了一處冷清的院落。
仵作先行一步推門而入,對秦風介紹道:“這裡本是林庫官的居所。厲險求,就死在林庫官房間裡。”
秦風和萬坤明跟著仵作走進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用白灰圈起來的人形形狀。
“就死在這兒了。四仰八叉。”
仵作用腳點了一個稍大一點的形狀說了一句,然後又跑了兩步指了指另外一個小圓圈:“他是被砍了頭的,腦袋掉在了這兒。”
“不對。”
秦風隻看了一眼就搖頭道:“他並非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