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兄弟們大不了回去耕田!正好不用受你們這些當官的鳥氣!”
“不乾了!”
“不乾了!”
幾個捕快把手裡的刀一解,腰間的捕快腰牌也順帶摘了下來,一起扔在了淩衝跟前。
“走!”
陳捕頭側著身子,隱晦地看了淩衝一眼,在眾多辭職捕快的簇擁下,遠去了。
淩衝緊攥著拳頭,強忍著不要當眾發飆。
也虧得街麵上人多,這要是在剛才的院子裡,這些捕快早就被他給一同收拾打得趴了滿地了。
秦風鬱悶的不行,但還是上前拍了拍淩衝的肩膀說道:“行了,不用跟他們置氣,他們這樣……也可以理解。兄弟情深,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會這樣。”
“這幾個家夥……”
“行了行了,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把陳捕頭的弟弟換成老萬,你心裡也會不好受,吼兩句很正常了。”
淩衝聽秦風這麼說,他心中的怒火才漸漸平息了。
無需代入,山寨的那些兄弟,少的也跟了他五六年,那天被剿匪的時候,死在官兵手裡那麼多,淩衝一輩子都記得那幅畫麵。
那一次剿匪帶給他的心中的憤怒,弟兄們身死帶給他的心中的悲戚,到現在也還憋在心裡並未完全消減。
秦風拿起那沾著血的酒缸的碎片,正反兩麵仔細看了一下,上麵空空如也。
嘖……說好的線索呢?
這TM不白找了?還搭上一條捕快的人命。
也不知道濱城知府知道了這事兒,會不會怪他。
“現在怎麼辦?”
很顯然,淩衝也看見了碎片上是空的,開口詢問。
秦風歎了口氣,說道:“隻好都問問了。老萬,你還記得那酒缸沒摔之前的樣子吧?”
“記得!”
“好,那邊有個賣筆墨的店子,你去買幾張紙,把那酒缸的樣子畫下來,先派人去問問各窯廠,看看哪家產過這樣沒有底款的酒缸。”
說道派人,秦風不由看向淩衝:“呃……還有人可派嗎?”
“有,陳捕頭也隻是跟巡捕房的捕頭關係好,衙門裡還有許多其他的衙役。現在封城,想要出城必須拿到知府大人的許可,我這就回去調人,同時跟知府說一下出城查案的事情。”
秦風點頭,三人開始兵分三路,淩衝回衙門,萬坤明去畫畫,秦風則又返回了林庫官的宅院。
才一進門,仵作就衝上來了:“哎呦喂,你們都去哪兒了……怎麼把我一個人留這兒?怪瘮人的。”
“出去追線索了,沒人讓你留在這裡,明明是你自己沒跟上。”
秦風瞥了他一眼,吩咐道:“乾活!把那酒缸的碎片,全都堆起來,找個袋子裝好。”
“不是都看完了嗎?裝它們乾啥?”
“懂個屁,這是證物,要留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