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目光灼灼地看著二人,緩緩說道:“你們雖然割了林正的舌頭,叫他不能說話,但他卻留下了一封血書,在被斬首之際,悄悄交給了劊子手厲險求!”
“他原本希望厲險求能持著血書告狀,把你們的惡毒行徑揭穿,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隻可惜……”
“隻可惜這厲險求知道了你三人貪汙了幾萬輛銀子,也想要分一杯羹。倒是的確找上了你們,但卻不是為了給林正伸冤,而是想拿血書來威脅你們。是也不是?”
秦風的一番推斷合情合理,百姓們聽後,都覺得眼前一亮。
“如果真是這樣,倒也合理了……”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就算林正鬼魂要報仇,也斷然不會殺一個劊子手。人家隻是當差,砍頭是他的工作,又不是冤枉他的人……”
季卜剛和馮舍才聽著周圍的議論,臉色明顯慌亂了一下。
但很快,他們交換了下眼神,又鎮定下來。
季卜剛冷哼一聲,回應道:“秦大人還真是會編故事,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該不會是抓不到犯人,想拿我們二人頂罪吧?那厲險求,分明是死在林正宅院當中!請問,我等要用何種理由,才能把厲險求騙到林正的院子裡將其殺死?挑這麼古怪的地方,難道他就不會防備麼?”
季卜剛說的話,在百姓聽來也有幾分道理。
“是啊,為什麼劊子手會死在林正家裡呢?”
“難不成他們還特意約在林正家裡對季二哥進行訛詐?”
“有點蹊蹺。看來這秦大人的推論也站不住腳。”
聽到百姓們話鋒有所偏轉,季卜剛和馮舍才的臉色,這才稍稍變好了一些。
“哼哼,本官可不是在編故事,本官說話是有依據的!”
秦風走到桌案錢,從一堆案卷裡抽出一張布片來,上麵寫滿了血紅的字。
“諸位鄉親請看,此物便是厲險求從林正手中得到的伸冤血書!這上麵寫明了季卜剛等人誣陷林正監守自盜的全過程!厲險求便是看了此物,知道了季卜剛等人手中有數萬銀兩,才會起了貪念,居然妄圖跟訛詐他們,最終害了自己的性命。唉……”
百姓們轟然亂成一片。全都伸長了脖子去看秦風手中的布片。
但因為秦風站的距離他們比較遠,他們隻能看到布片上麵的確有暗紅色的一片一片的方塊字,卻看不清上麵寫的什麼。
不過秦風都說了,這就是伸冤的血書。
秦風可是當官的,大庭廣眾之下,還能有虛言不成?
一時間所有人都信了秦風的說法。原因無他,隻因這血書可是實打實的證據!
這血書上的罪名,可以直接給二人定罪!
“我的天,還真是血書!”
“這麼多字,得用多少血啊……”
“人到了那種關頭,還在乎這點血不成?要是我被冤枉了,還被割了舌頭,我也會把真正的犯人罪狀全都寫下來!”
“說起來,季二哥,不,季卜剛這賊人,也是銀庫的庫官之一,原來他站出來指控林正,實則是賊喊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