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偷偷鑽馬車的丁寧,光明正大的加入了秦風的隊伍。
一行四人繼續前進,當晚到了距離北海不遠的一座小城——吉丘。
吉丘是個小城,看規模,也就跟寧海縣差不多,但卻比寧海縣冷清多了。
就守城門的士兵,都比寧海縣少。竟然隻有兩個人,關城門的時候,他們甚至還去拜托梁休他們去幫忙。
秦風看著出奇,上前詢問:“按照我大周慣例,哪怕是縣城,每個城門也至少該有十二人,六人一組輪流值守,為何此處隻見你們二人?”
按理說來,一般人不會關注這樣的事情。
城門兵更應該對提這種問題的人有點警惕性才對,畢竟吉丘靠近北海,已經屬於邊境城市了,蠻人很可能會派探子過來。
但這城門兵神色黯然,看都不看秦風一眼,直接答道:“六人一組?我們這城裡的人,但凡有點錢財的,全都快走光了。這南門就剩下我們兩個了,輪值,更是想都不用想的好事。”
“走?往哪兒走了?”
另外一個士兵唉聲歎氣:“多是往西南去了。傳言蠻人馬上就要大舉南下,都去奔命了。”
說完,還看了秦風等人一眼,滿眼都是古怪:“這些日子,從來都是隻有出城的沒有入城的。你們幾個倒是奇怪,這個時候來吉丘這破地方做什麼?”
秦風不需要隱藏自己身份,直接點明:“我乃山東省登州府寧海縣的縣令秦風,來此是奉了皇帝之命,趕赴北海,支援前線的。”
兩個城門兵一聽,驚訝不已,這突然進城的家夥,居然還是個縣官?
二人立刻態度變好了一點,弓著腰對秦風抱拳行禮:“原來是秦知縣秦大人……大人穿著便裝,我等不知大人身份,方才說話隨意了寫,還請大人不要怪罪……”
縣令雖小,也不是本地的官員,但官就是官。
官大一級壓死人,兩個城門兵自然是不敢怠慢。
不過秦風也沒有要為難他們的意思,直接口頭原諒了二人:“不知者不罪。正巧你們也關城門了,吉城的府衙在何處?你二人帶我們過去吧?”
快到邊境了,秦風想提前了解一下邊境的情況,這吉丘城的地方官,應該知道些信息,所以秦風這回不打算住客棧,而是想直接找地方官,讓他給安排安排,住上一宿。
可惜,事與願違。
那兩個城門兵皺著眉頭對視了一眼,答道:“秦大人,您去了本城的府衙也沒用,我們吉丘的父母官,知道蠻人要南下的消息之後。半年前就大肆搜刮了一次民脂民膏,卷著大量銀子,辭官跑了。”
“我們這吉丘,現在可以算是群龍無首啊!”
這答案可真讓秦風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城市的父母官,懼怕蠻人竟然爬到這種程度?隻聽蠻人要南下,居然連官都不做,直接跑了?
這操作還行?
秦風又看了眼二人,問:“那如今這吉丘,是誰在負責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