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錢虎比起來，顧永年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要知道，這河間軍可是戍邊軍，這樣的軍隊是輕易不能調動的。
如果他這一次打贏了還好說，回頭也能在皇帝的麵前用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來堵住他的嘴。
現在打輸了，一旦傳到朝廷，他彆說升官發財了，就連腦袋都未必保得住。
就在這時，秦風卻緩緩從人群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指著顧永年的鼻子，厲聲大喝道：“顧永年，你可知罪？”
“知罪？”
顧永年倒是愣了一下，頗為茫然的問道：“秦風，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哼，那蠻族、琉族、巫族才剛剛向大周投降，你竟然就帶人來攻打他們，甚至連本特使都想一並抓了，你是不是看大周變好了，心裡不舒服啊？”
秦風說到這裡，又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我明白了，難道你是外來異族布置的間諜？也難怪你會想方設法的壞了大周好事，看來我得把這件事情好好的跟陛下講一下了。”
他說到這裡，那顧永年卻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怎麼也沒想到，秦風竟然給他整了這麼一出。
更重要的是，他在這時忽然明白了草原三族為什麼會出現在黑溪城中。
聽這意思，竟然是這三個異族選擇了投降？
這可是件天大的事情。
要知道，草原上的民族一直以來，都讓中原又愛又恨。
愛的是他們手裡有大批良馬，這是中原一直都沒有的。
在這個熱武器和機動部隊都沒有出現的年代大批上好的戰馬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戰馬能夠組建騎兵，而騎兵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幾乎是人儘皆知。
也正是因此，自從大周開國之初，朝廷就一直在嘗試著培育優質的戰馬。
甚至仙帝還曾經廣告天下，若是有人能培養出優質的戰馬，賞金千兩，高官厚祿，應有儘有。
可時至今日，中原依舊沒人能夠做到，似乎戰馬隻有在那遼闊草原上奔跑才能培養出健壯的體魄。
可那些草原民族一個個傲骨錚錚，看人的時候都是用鼻子看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向中原低頭。
就如同中原的野鐵技術對於草原人民來說一直都是不傳之秘，而草原上的戰馬對於中原來說也從來都是輕易不會給機會的。
就算偶爾有一些戰馬流入中原，那也不過是成為那些貴族富商的玩物根本不成氣候。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秦風竟然能夠收服以蠻族為首的三大草原民族，這代表著什麼顧永年可太清楚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秦風肯定能從這三大民族之中收獲大批優質的戰馬，憑借著這樣的功勞，秦風就算是站在朝廷上指著皇帝的鼻子破口大罵，都沒人敢說他什麼。
想到這裡他也頓時慌了，如果自己真的跟秦風所說的那樣，因為自己跑來打仗，逼著那三大民族又重新離開，那他可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也就在這時，秦風眼珠子轉了一圈，心中忽然有了主意：“顧大人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慌吧？”
“不過你放心，大家都是同僚，你我兩人交情頗深，我怎麼能忍心看著你受罪呢，對吧？”